乏食,富户又将米粮屯积,乃不得已而行之。可是不管怎么说,叛乱还是叛乱,朝廷还是派了军队前去镇压。闽浙总督范时崇檄行汀州镇、漳州镇两总兵官,调延平协游击杨英,从仙游县进兵,同安营游击晋赋,从安溪县进兵;调漳州城守营游击林发,西路入剿;又调汀州镇标游击杨润,把守永定县。起义的农民见朝廷官兵四面合围,便躲入了太湖岩地方,后又聚众和清军拼杀。经过后洋及叶板两地激战后,起义农民损失较大,一百四十五人被官兵俘获,张振、王富、苏标等领导人先后被擒。
而四阿哥所说的看法,是他觉得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些大户为富不仁,这些农民起事虽然有错,但也算是有前因在先,镇压虽然需要,但也要辅以招抚。他为年羹尧之事前往热河请安之时,也就此事跟康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当时康熙说农民们闹得正凶,现在招抚还不到时候,还是先把事态稳定下来,然后再说招抚的事儿。现在镇压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似乎招抚的事儿也可能提到日程上来了。
以康熙一贯讲究仁义的情况来看,不太可能会反对招抚的事儿,那么想当然对提出这个建议的四阿哥也就谈不上什么牵怒了。只是太子那边如果有事儿的话,那可真就是不好说了,他那个人惯于东拉西扯的,围着他的人又鱼龙混杂的,因为他被圈禁之时,四阿哥对他颇多照顾,他复立后对其他兄弟都有些冷淡的,唯独对四阿哥的态度还算是温和,如果因为这个反而让四阿哥受了牵连,那云锦可是要后悔死了,要知道当初让四阿哥多照顾太子一些可是自己的主意啊。
“太子又怎么了?”云锦提心吊胆的问道。
“能让皇阿玛生气的,当然还是朋党之事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太子复立之后,就在廷臣中广植党羽,在皇阿玛擢用之人中另树异己之势力,都统鄂缮、迓图,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都是党附太子之人。”
太子的这种做法,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也许是因为经过被圈禁的事儿,他害怕再经历一次,所以才这么急于增加自身的实力,可是他这种想法明显是错的,他越这么做,康熙越会对他生气失望,他只有老老实实做人,不乱说乱动,才是保全自身的最好方式。
“太子怎么会这么做,”云锦摇了摇头,“也是太糊涂了,爷有办法提醒他吗?”
“太子能听我的话吗?”四阿哥看了一眼云锦,“再说,你很希望太子一直是太子吗?”
云锦愣了一下,是啊,如果太子一直是太子,那四阿哥如何还有机会可以登上皇位呢,如果换了别人当皇帝,他会如何对付四阿哥,那谁也说不好。自己光想着眼下不要让太子牵连到四阿哥,居然连这种事儿都忘了考虑了,看来生了孩子女人就变笨了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云锦还不是因为担心您嘛。”云锦嘟嘟嘴说道,“云锦是怕太子如果再次被废,会牵连到您啊。”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总这么担心,不如早点儿了结,”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再说我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中去,应该是不会牵连到我的。”
“云锦只怕有人乱说话。”云锦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爷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你还在月子里,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你要相信皇阿玛,他不是那么好骗的。”四阿哥对云锦笑笑,“其实这个事儿自也有他好的一面,如果太子再次被废,也许你就可以不用再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云锦在哪里都无所谓的,”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关健是爷不能有事。”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四阿哥抬手摸了摸云锦的头。
“爷,”云锦脸有些红了,“云锦的头发有好久都没洗了,脏的很呢。”
“坐月子的不都是这样嘛。”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记得无名好象说过,”云锦想了想说道,“好象这个时候是可以洗头洗身的。”
“净胡说,”四阿哥瞪着云锦,“别为了一时的舒服,让身子一辈子受罪。”
“是真的,”云锦赶紧解释着,“无名真的这样说过。”
“管她说过没说过,”四阿哥盯着云锦说道,“这事儿还是听嬷嬷的,你别乱来,听到没有?”
“好了,云锦知道了,都听爷的就是了。”云锦虽然在现代确实听说过产妇是可以洗头洗身的,只要不受凉就行,可是看四阿哥这么紧张自己的身子,心中也是甜甜的,算了,就听他的吧,不就是忍一个月嘛,咬咬牙也就是了。
四阿哥回雍亲王府去了,云锦在别院中抚养着元寿,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早就脱离了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的小老头模样,变成了一个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小婴孩了,长得是眉清目秀的,又乖的不得了,每个看到他的人都喜欢的不得了,不只是乌喇那拉氏没事总要过来转转,抱上好一阵子才舍得放手(当然在云锦和四阿哥的解释下,又看到云锦亲自照料元寿,确实是养得比一般人家的孩子好,乌喇那拉氏也不会再误解云锦了),就连四阿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