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经营了多年,却被康熙一下子就否决了资格,心里如何能够服气,尤其是在他觉得康熙说的那些理由并不成立的情况下,说他谋害太子,这个他是有那个心,也付出了一些行动,但他相信康熙并没有真凭实据,因此来进行处罚自然不能让他心服,至于拿他亲生额娘的出身来说事,则更是欲加之罪了。所以康熙虽然明确说明,不能让他当太子,但八阿哥除了满腔悲愤以外,却是并没有死心。
其实也不光是八阿哥没有死心,那些个支持他的大臣们又何尝死心过呢?康熙让他们再想想,可他们心里明明知道康熙属意复立太子,却就是不上书,他们不好明着来找八阿哥商量对策,却暗中在想办法。而八阿哥也不时的与九阿哥一起分析时局,在年下之时,他二人又聚到一起了。
“八哥,你说皇阿玛到底是怎么回事?”九阿哥大咧咧的坐着,喝着茶,一脸的不满,“已经废了太子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复立了呢?”
“怕就是为了我吧,”八阿哥苦笑着,“谁让朝臣们都支持我呢,皇阿玛不高兴了,想拿二哥出来挡事罢了。”
“朝臣们支持你又怎么了?这只说明你人品好,有能耐,”九阿哥不以为然,“再说了,让大家推荐是皇阿玛自己说的,金口玉言啊,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
“老九,小心些说话,”八阿哥提醒九阿哥,“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又是个事儿。”
“我怕什么?”九阿哥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就是圈禁嘛,正好还没尝过这滋味呢。”
“浑说什么呢?”八阿哥摇了摇头,“你当圈禁的滋味是那么好尝的?你没进去是你的造化,以后别拿这事儿来说嘴。”
“不说就不说嘛,”九阿哥随口应着,“要说有造化,可不只我一个,老十四不也没进去过吗?他现在可是比我们风光的多,前儿皇阿玛不是才赏了他门联一百十对吗?”
“老十四这个人,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了,”八阿哥皱皱眉,“以前倒是个爱冲动的,可是近两年,却有些不大一样了。”
“我也觉得有点问题,”九阿哥点点头,“他现在行事虽然也有冲动的时候,但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你也觉出来了?”八阿哥看着九阿哥,眼中带着沉思,“就象这次,虽说是为了我说情,但我与他之间的感情,真的能到让他可以这么冲撞皇阿玛的程度吗?”
“八哥的意思是,老十四是在演戏?”九阿哥思索着,“因为这次的事情,老十四是得了不少好处,不光是得到友爱兄弟、讲义气的好名声,皇阿玛那儿对他也是更加宠爱了,人财两得之余,又卖了我们一个大人情,只是他如何知道这么做不会适得其反,真的惹怒皇阿玛呢?”
“这点倒是不难想到,皇阿玛本就一直希望我们兄弟间能友好和睦,他这么做即使是当时会惹皇阿玛动怒,但事后却一定会落下好来的,”八阿哥跟九阿哥分析着,“更何况又不是事发突然,咱们之前早就知道要有此事的,他有大把的工夫来揣测圣意,能想到利用此事彰显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可是,”九阿哥还是有疑问,“就算之前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但在皇阿玛举刀相向时,他如何敢挺身相迎呢?难道说他也能猜出最终皇阿玛是不会下手的吗?”
“这件事我也想不通,”八阿哥摇摇头,“按皇阿玛当时的表现来说,要不是老四和老五的阻拦,是煞不住手的,难道说老十四之前会连这个都想到了?或者是说他与老四之间早有默契了?毕竟经过此次之后,他们哥俩儿是都受了益的。”
“可是从德妃对老四那个样子来看,这也不太可能啊。”九阿哥说着说着跑子题,“不过说到老四,以前倒没发现,这个人居然也是如此善于体察圣意的,居然在太子被圈禁之时,就能看出他还有戏,对他照顾有加,不过要是想到死在太子手里的云锦,也不能不说这老四也是够凉薄的。”
“老四倒不一定是真的看出什么,也许只是凡事留有余地罢了,而且他这么做,皇阿玛那里不也很是欣慰吗?至于说云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如何能与这些相比呢?更何况,他现在不是已经有了新欢了吗?钮祜禄格格养病的院子,他可是没少去的,”八阿哥挥挥手,暂时放下了对十四阿哥的猜疑,“算了,不说这个了,也许只是我多想了,也许老十四是真的在我抱不平呢。”
“也不能就这么相信了他,是真心是假意,以后看了才知道,”九阿哥说道,“不过说到皇阿玛希望我们兄弟友好,老三这回可算是把老大卖进去了,皇阿玛为什么对他却没什么反感呢?不只对他更加宠信,还把他亲姐姐册封为固伦公主,这可是咱大清公主的最高封号啊。”
“荣宪本来就是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放着身在京城的公主们不用,大老远的把她从巴林召了来侍疾了,她这次受封为固伦公主倒不见得是为了老三的缘故,再说老三此举虽然把老大卖进去了,可却是让皇阿玛有借口把老二放出来了啊,”八阿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