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大臣跟康熙据理力争,而且话语中还隐约的带有要挟之意,康熙听了大怒,斥责他们“观尔迷妄之言,其亦被人镇魇欤。”
那些人本还要再争论,可有耳朵尖的已经听见外间隐隐有金戈之声,他们知道自己这方人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掌控兵权,那么外面的这个只能是康熙的安排了,看来对自己这伙人的所作所为康熙是早有防范了,如果再不识趣的话,怕立时就是杀身灭门之祸了。在眼神的互相交流下,八阿哥一党终于沉默了下来,这一次的“以臣选君”就这样以康熙的食言而结束了。
康熙对这些人违背自己心意的做法,虽然很是愤怒,但也是庆幸最终还是没有弄到刀兵相见、父子反目的程度,想着这些臣子既然已经退让了,所以在放出二阿哥的同时,也把八阿哥放了出来。
之后,康熙又召来众皇子和臣子们,对部分年长的皇子分别做出了评述,这次在废太子事件中四阿哥的表现获得了康熙的极大的好感,他觉得这个老四正大无私,有情有义,对他做出了高度的评价,说四阿哥于太子拘禁期间屡次保奏胤礽,“性量过人,深知大义”、“似此行事居心,洵是伟人。”
“四阿哥是由朕亲自抚育的,”康熙坐在上位感叹着说道,“幼年时微觉喜怒不定,至其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勤恳切,可谓诚孝。”
这喜怒不定之语,可是四阿哥心中长久以来的痛,在三十七年封爵之时,三阿哥被封为郡王,而只小他一岁的四阿哥,却是被降了一级,只封为贝勒,这其中就有这个缘故,所以四阿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深以为耻,性情也来了个大转变,现在再听到康熙如此说,四阿哥觉得机会来了,赶忙跪倒在地。
“喜怒不定之语,是昔年皇阿玛对儿臣的训饬,这些年来,皇阿玛未曾再降旨饬儿臣有喜怒不定之处,这是因为儿臣已经深刻体会到皇阿玛的训饬之意,省改微诚的缘故,”四阿哥恳切的向康熙请求,“今儿臣已经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儿臣之生平,还望皇阿玛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
“十余年来,实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康熙慈爱的看着四阿哥,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顷朕降旨时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
四阿哥自被释出之后,除了让乌喇那拉氏过来跟云锦说过一声以外,却是一直没有亲身过来,云锦大略了解这个时期的历史,自知道了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倒是并不担心,现在看到他与十三阿哥双双走进院来,云锦就明白事态已经平稳下来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笑意盈盈的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请安。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开口说道,“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可有想出什么新鲜酒菜没有?”
“放心吧,十三爷,”云锦也笑着对十三了阿哥说道,“总有您吃的就是了。”
“行了,大冷的天,别在外面冻着,还是进屋说去吧。”四阿哥发话了。
“是云锦的疏忽了,两位爷快进屋吧,”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反倒担心起来了,她一边往屋里让他们,一边急着问道,“前些日子落难,四爷和十三爷的腿可曾受寒了?云锦这就去准备热盐袋。”
“云锦,我和四哥的腿没事儿,都穿着羽绒裤子呢,”十三阿哥出言叫住云锦,看着她让北风吹得红红的脸笑着说,“四哥只是怕你冻着罢了。”
“十三爷,”云锦的脸更红了,“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焉知道四爷不是怕冻着了您这位宝贝弟弟呢。”
“这可就说不清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笑了,“到底是为了谁,看来只有四哥心里明”
“快进屋吧,看再呛了风。”四阿哥却只是瞅了十三阿哥一眼,打头迈步走进了屋里。
十三阿哥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二位爷请坐,云锦去厨房安排一下就来。”云锦对他们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
“这些日子没过来,你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没给上茶呢。”
“四爷,这您可冤枉云锦了,”云锦笑着回话,“一听到您二位过来了,云锦就让厨房准备上了,这时也该差不多了,所以云锦才着急要去看看的。”
“可是有什么好喝的?”十三阿哥眼睛一亮。
“四爷和十三爷受苦了,”云锦笑呵呵的说道,“云锦自然是要准备些特别的东西,来慰劳慰劳您二位了。”
“那你快去拿来啊。”十三阿哥催道。
“四爷,云锦现在可以先行告退吗?”云锦故意请示四阿哥。
四阿哥的回应却是瞪了她一眼,只是云锦对他的这个样子已经免疫了,而且她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介意这个,冲四阿哥一笑,就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也对四阿哥笑着,“我瞧着云锦现在可是开朗多了。”
“还好,总算她能自娱其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