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四,你派人去好好查一查,”康熙也是一脸严肃,“如果真是象云锦所说,朕一定要严令禁止。”
“云锦,你是在哪听说的?”四阿哥问云锦。
“就是这次南巡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当时云锦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来却越想越觉得这事很重要,本来想找个机会禀告皇上的,结果后来就出了事。”云锦说到这儿就打住了。
“行了,这事就说到这儿了,”康熙中止了这个话题,“朕记得刚才有人说要做几个小菜来着,莫不是想赖帐了?”
“云锦赖谁的帐,也不敢赖皇上您的帐啊。”云锦笑着站起身来,“皇上,您稍待片刻,小菜马上就来,小店虽不能说应有尽有,但管饱还是没问题的。”
“行了,另耍贫嘴了。”康熙笑着冲云锦一挥手,“快去弄吧,朕可是真有些饿了。”
“是,云锦遵命。”
那天老康吃饱喝足之后,乐颠颠的走了,云锦本想着他有好一阵子不会再过来了,可没想到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就又和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跑了过来,还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云锦给皇上请安,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看他们面色不善,心中也是忐忑。
“起来吧。”康熙的脸色还是不佳。
云锦站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轮流打量着他们,话说从自己这次回来之后,这老康就不太在自己面前掩饰情绪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他对自己太过信任,还是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用不着再提防着了。
“皇上,这是谁惹您生气了?”云锦安顿他们进屋坐好,又亲手奉上了茶水,然后才柔声问道。
按云锦的本意来说,是不想问的,明知他在生气,何苦去讨那个没趣呢,他既然把这种情绪展现在自己面前,就说明即便是你不问,他也肯定是要说的,可是这个应对方法对普通人还行,对眼前的这些人却是不行,尤其是对老康,他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大家都得捧着,奉承着,即便是他想找人倾诉,也得弄成是你求着他说的样子。
“你说呢?”康熙淡淡的问了云锦一句。
看吧,问出毛病来了吧?不过要是不问的话,可能毛病会更多。还有老康现在的那个表情和语气真是象极了四阿哥,或者应该说是四阿哥象他,反正他们是爷俩儿,谁象谁都是无所谓的。
“还请皇上明示,云锦可是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对吗?”云锦反省了下,最近自己一直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呆着,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朝鲜那个事儿,是你跟老四和老十三说的?”康熙还是淡淡的问着。
“朝鲜?”云锦愣了一下,才想起当时自己跟四阿哥说过朝鲜人瞎编排康熙的事儿,“回皇上,朝鲜的那些事儿是云锦听说的,不光云锦听说过,十格格也是听说过的。怎么,四爷去查证过了,这个传言难道不属实吗?”
应该是不会的啊,莫非那些个查证的官员受贿了不成?这还了得,这不成了吃里扒外了吗?要是这样的话,云锦可得想办法让四阿哥再着人去查清楚,一定要严肃处理。
“属实,很属实。”康熙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怒气。
云锦看看康师傅,再看看四阿哥,最后决定还是问十三阿哥好一些。
“十三爷,朝鲜那边是怎么说的?”云锦轻声问道。
“别提了,总之是些抵毁皇阿玛的话。”十三阿哥也轻声的说道,但语气里也是充满了怒意。
“哼,亏得我朝还待他们一贯宽容。”四阿哥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老十三,你拿给云锦看看。”康熙怒意不减。
云锦接过十三阿哥递过来的折子,原来是四阿哥派出之人所写,他说这次去查主要是查朝鲜使臣回国后,是如何写我大清的,结果发现均有不敬不实之词。
在八年的时候,朝鲜的闵鼎重出使大清,写有《燕行日记》等文,里面是这样描述康熙的外貌的,“清主身长不过中人,两眼浮胞深睛,细小无彩,颧骨微露,颊瘠颐尖”。当时康熙才十六岁,让他这么一写,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小老头了,这还不算,他还说康熙的性格更是多疑易怒,偏听偏信,独断专行,用人唯亲。
在二十五年的时候,朝鲜使节吴道一不仅对吴三桂之流满怀同情,无比尊崇,而且居然还妄自评论大清的朝政,他说在马上得天下的清人,现在却诵读吟讽,这是邯郸学步之举,不但不能致“文明之治”,而且会丧失其“鸷悍勇刚之气”,又说康熙骄矜自傲,臣僚谄佞虚伪,还诽谤康熙所作的文字也可能为他人代笔。对汉人称赞康熙“酷好文辞,性且宽仁,赋税皆蠲减”时,更是心存怀疑。
这可是他们自己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不是云锦冤枉他们的,也难怪康熙气成这样,就如四阿哥所说,清朝对朝鲜还是一向恩遇的,结果换来的是什么,看看他们,哪说康熙一点好话了啊。
“皇上,”云锦想了一想,才对康熙说道,“那些个化外之民,有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