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让自己很不舒服的、心里直起疙瘩的眼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太子正冲着自己笑呢,只是那笑里又带上了那以往的那几分淫邪的意味。
坏了,这个讨人厌的倒霉蛋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对自己感兴趣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这贴膏药如果沾上了身,那你想撕下来都难。你说这太子的品性既然不是师傅教出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还是遗传不成?只是老康的妃子虽是多,但也没听说他有这些个不着四六、赖皮赖脸的坏毛病啊,这胤礽到底是象了谁了呢?
“马齐、张玉书,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康熙把自己手书的对子递给他们,又对阿哥们说,“你们也看看。”
马齐和张玉书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那副对子,与其他阿哥们传看起来,但据云锦的观察,没见谁象是看出了其中的奥妙,或者他们都是心有城府的,看出来了也不轻易表露出来?别的人云锦不好说,但十阿哥肯定没看出来是没错的了。
不管这些人看没看出来吧,反正他们有的称赞康熙字写的好,有的称赞康熙的才学高,当然也有两者都称赞的,就没有一个说出与冬至数九有关的人,至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还有那个八阿哥也不能免俗的在其中之列,只是他们在夸奖康熙之前,却是先看了看云锦,眼睛里不约而同都有那么几分沉思的感觉。
“朕不是让你们说这些个,你们看这副对子还能做什么用?”康熙虽是在摇头,但也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坏。
大伙听了康熙这话,互相看了看,谁都不说话。云锦想,也可能他们真的是没有想出来,冷不丁的弄一副对子出来,一下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正常的,毕竟谁也不会没事儿看个对子还要去数笔画的,再说以前没有这么“写九”的,如果只是象道光那样,一开始只有九个字,或者还有可能想到,可现在却是一副对子,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都没看出来吗?”康熙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干脆直接点名,“张玉书,你也没看出来吗?”
“回皇上,臣惶恐,确是没有看出来。”张玉书这时已经跪回了毡垫上,他先是摘下帽子,以头碰地一下,表示认错之意,然后才回话。
“胤礽,你可看出来了?”康熙笑着问太子。
“回皇阿玛,儿臣没看出来。”太子出列回话
“老三,你呢?”康熙又问三阿哥。
“回皇阿玛,儿臣愚钝,也没看出来。”三阿哥也上前回话。
“你们几个呢?有没有看出来的?”康熙又问其他的阿哥们。
“回皇阿玛,儿臣虽没看出什么来,但猜想,或是与云锦有关?”八阿哥先看看其他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才出列发言。
“云锦人就在这儿,你猜到此也算不得什么。”康熙摇摇头,又问四阿哥,“老四,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回皇阿玛,儿臣也没看出这对联还有何用处,不过从云锦这方面来猜,或许是与节气有关,看对联中有春风之语,不知是否与立春有关?”
“哈哈哈!”康熙笑了出来,“行,看来对云锦的一些把戏你是有所了解了,能猜出与节气有关就不易。”
“来人,”康熙说完之后,却是没有马上给这些人解惑,反倒是扬声喊了一句。
“奴才在。”魏珠一溜小跑进来,跪下听候吩咐。
“懋勤殿的人到了吗?”康熙问道。
“回皇上,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魏珠回话。
“传他进来。”
“嗻。”
他出去之后,不一会儿就有太监掀帘,进来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在他向康熙请安之后,康熙将那幅对子交给他,并吩咐道。
“你将此字拿去,双钩成幅,先作成两幅对子,分别给云锦和十格格,另外单用‘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一句,做成‘九九消寒图’,多做几幅,不光阿哥们都要有,朕还要赏人。”这康熙想的倒是与道光相同,只用一句作图,或者他是嫌上句不好,又或者他是觉得用两句有些繁琐。
“嗻”懋勤殿的人双手捧着康熙的御笔亲书,倒退着出去了。
“九九消寒图?”
屋中有一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但有些人已经明白了。
“皇上高明啊,这上、下联俱为九字,每字又俱为九画,为消寒之用,实在是雅致极了,臣真是钦佩万分啊。”张玉书是最先开了口。
“皇阿玛,儿臣可否另外再要一幅对子?”三阿哥上前请求。
“这对子可是云锦和如月求的,朕留了一半给你们也就不错了,你们如要全幅的,那还要看云锦和如月的意思。”康熙笑着说。
“皇上这话,十格格和云锦可是担当不起,十格格和云锦不过是贪玩,见冬至将近,想了这么个法子而已。可这‘九九消寒迎春联’却是皇上亲书的,十格格和云锦能得皇上墨宝,已是心满意足。”云锦拽着十格格上前行礼,“皇上将您亲书的‘消寒联’分赏众人,必将使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