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还是在这个地方,说的还是这个事儿,只是谈论的人却多了两个,是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他们听完了十格格的话,也象云锦似的,一时没有出声,当然原因肯定与云锦有所不同。
“你是说,这近十年来,一直有个女人偷偷的来教你东西?”十三阿哥虽然先开了口,但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且她还不是你宫里的人。那她是哪个宫里的?”
“如月不知道她是哪个宫里的,反正她穿着的是宫女的衣服。”如月摇摇头。
“而你宫里的人就一直不知道?”四阿哥也开了口,虽是问句,但语气还是那么淡淡的。
“是的,她基本上都是晚上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反正宫里的人那时就会睡得很熟,就算偶尔有人来查看,她也会躲得好好的。”如月肯定已经想清楚了要如何对答这些问题。
“而你却一直没告诉我?”十三阿哥盯着十格格看,脸色可不怎么好。
“哥,这事儿是小妹做的不对,你可别怪我啊。刚开始时是小妹贪玩,后来则是觉得这些东西挺有趣的,怕说出来就再学不到了,等到他不再来的时候,我又怕无凭无据的,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十格格恳求的望着十三阿哥。
“所以你就任由这么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宫中这么来去自由?万一他要是有什么歹意呢?”十三阿哥生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两眼冒火的看着十格格。
“十三爷,十格格也是觉得她没什么歹意才没告诉您的。”云锦出面给十格格解围,“云锦听十格格说,这个女子在宫中是要找一个汉人女子,据十格格和云锦的分析,她八成是以为无名在宫里,所以她才入宫寻找,至于说后来又离去,可能是她已经知道无名不在这里了。”
“她二人教你们的东西真的一样?”四阿哥问云锦,他没象十三阿哥那么激动,还是坐得正儿八经的。
“应该不是全然相同。”云锦说道,“云锦那时身在乐户,所以无名教云锦的曲子比较多,其他东西就只是顺便说了一些,而据十格格所说,她还学了医术和诗词。”
“这医药方面我也只是听那女子说了些方子而已,好用不好用的我可是没试过的,”如月忙解释着,“至于诗词,也只是她说我背而已。”
“四哥,可能这个女子真是象云锦和如月所猜一样,”十三阿哥这时也坐了下来,虽然看向十格格的目光还是有些恼火,但话语中却开始为十格格开脱了,“我在查无名之事时,另外也有几方面的人在查,我原以为都是咱们兄弟的人呢,现在看来也许这里面就有这个女子在内。”
云锦这时却在想,这可能就是注定的吧,自己以前拿无名当借口,没想到却成了十格格的铺路石,各方人士因为云锦去查证无名,又正好给这个虚拟女人的出现增加了可信性。
“十三弟,有人能在宫中这么来去自如,威胁的是整个皇室的安全,兹事体大,必须得向皇阿玛禀报。”四阿哥郑重的跟十三阿哥说,“说不得要委屈下十妹了。”
“我明白的,四哥。”十三阿哥也很郑重的点着头。
“哥,一定要告诉皇阿玛吗?”十格格有些惶恐的样子。
“没事儿,哥会在那儿陪着你的。”十三阿哥安抚着自己的妹子。
云锦羡慕的看着十格格,看来有哥哥就是好,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有人护着。
“走吧,要去就趁早。”四阿哥率先起身。
听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禀报的十格格的事儿,康熙自然是十分的愤怒,后宫之中有人能这么随便的来来去去,做为一个帝王,有火气也是应该的。但他没有马上审问云锦和如月,而是先派人下去,将宫中的太监宫女严查一遍,如有身份可疑的,马上抓起来审问。当然同时也叫侍卫加派人手,对宫中的防范再加深一些。
“如月,你好大的胆子啊!”康熙下完这些旨后,用冷冽的目光审视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十格格,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你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可是脑子出了问题?你明知此人可疑,却不向宫中示警,任由她来去自由,你把大清皇室的尊严放在何处?你把后宫诸人的安危又放在何处?”
“回皇阿玛,如月知错了,”如月让康熙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吓得全身发抖,但还是强撑着磕了个头回话。“如月只是认为这个女子对咱们并没有敌意,所以才没有即时禀报,还请皇阿玛恕罪。”
“哦,她没有敌意你都看出来了,这么说来,你的脑子出了问题,眼力却倒还是不错啊。”康熙话语中带着嘲讽。
云锦在一旁很是为十格格担心,她没见过康熙这么愤怒,也不知道他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决定来。都说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十格格的借口,使得康熙认为皇室的尊严和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他对这始作俑者的怨恨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云锦事前并不是没想到,也隐晦的向十格格暗示过,可十格格却有些孤注一掷的样子,坚持要按计划进行,并称自己有办法说服皇阿玛,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