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召出剑,对着门劈了过去。
剑光凌厉,直接将木门削成两半,碎裂的木片哗哗落在地上。
躺在藤椅里的男人举着蒲扇跳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杂碎,敢来我的地盘捣乱?!”
姜白扫了眼脚下的木门残骸:“坊主别激动,我会赔的。”
“你赔,你赔得起吗?”坊主气哄哄地冲出来,“我一定要你付出代……诶!小公子你这把剑不错,可否借我一看?”
他活了几十年,见过无数兵器,从未见过这样完美的剑,无论是材质还是铸造的工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姜白给楼折翡抛了个眼神:看吧,怎么样?
楼折翡挑了挑眉,比了个大拇指:不错。
坊主两只眼睛紧盯着姜白手里的剑,迫不及待地凑过来:“这剑锋,快给我看看。”
姜白把剑一收,拒绝意味明显:“坊主不是说我赔不起你的门,要让我付出代价吗?”
“剑呢?快拿出来!”坊主急迫地搓了搓手,“赔得起赔得起,不对,不用赔,只要你把那把剑给我看看,这门就不用你赔了。”
姜白笑得跟小狐狸似的,顾左右而言他:“听闻酆城兵器坊举世闻名,我等慕名已久,深夜造访,打扰坊主您了,不知是否有幸,可以进去一瞧?”
坊主的心思全都吊在剑上,姜白说什么就是什么:“进来进来,那边有凳子,随便坐,兵器也随便看,看上哪个了都可以拿走。”
楼折翡和姜白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诧:“坊主,您这般盛情,我们可有些惶恐了。”
“都是些拙劣的玩意儿,不值钱。”坊主两眼放光地盯着姜白,“你那把剑,再拿给我看看。”
楼折翡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坊主,从他们进门开始,坊主的注意力全在姜白和剑上,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过他。
这人的脾气确实够怪,也确实爱兵器到了极点。
姜白双手交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事请坊主帮忙,事成之后,那剑随你看。”
坊主狐疑地看着他,谨慎道:“什么忙?”
“小事,来请您看个物件。”姜白摸出银镖,“我有一友人,因这银镖丧命,我们遍寻不得凶手,想请您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楼折翡目光中透露着欣赏,小傻子游刃有余,无论是和坊主拉扯,还是编瞎话,越发细致周全了。
坊主接过银镖,热切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你这忙,我帮不了。”
姜白皱了下眉:“您看不出这上头的名堂?”
坊主把银镖还给他,拿起蒲扇:“这世上没有我看不出的兵器。”
姜白有些急:“您是不愿意说?您不想看剑了吗?”
“我想,但我不能告诉你。”坊主目光深沉,“这银镖背后的来头太大,非是你我所能议论的。”
楼折翡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坊主,闻言扯了扯姜白的胳膊,将他拉到身后:“既然如此,那就不劳烦您了,想来是那位友人该得一死,无法大仇得报,我等先告辞了。”
姜白还想说什么,被楼折翡看了一眼后,乖乖地闭上了嘴。
楼折翡毫不避讳,拿过姜白的储物袋,从里面摸出银钱,扔在柜台上:“修门的钱。”
他拉着姜白转身就走,一点都看不出留恋的神色。
就在要踏出门口的时候,身后掷来几枚银钱,正砸在旁边的墙上。
坊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且慢。”
姜白目露震惊,楼折翡捏了捏他的手,没转身:“坊主这是何意?”
“多的不能说,但我可以给你们指个大体的方向。”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懊恼,坊主似乎心情不怎么愉快,“你们同意,就把剑给我看看,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楼折翡享受着自家道侣的敬佩目光,笑意和煦,牵着人走向柜台:“同意,怎么不同意?阿白,将剑拿出来给坊主看看。”
姜白召出剑,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您小心,别被伤着。”
坊主哪里听得进去,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剑:“好剑好剑,九天碎星石和陨铁所铸,剑锋凌厉,锋芒暗藏,一柄不可多得的喋血之剑。”
他顿了顿,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兴奋:我能摸一摸吗?”
姜白耸耸肩:“您随意,别被伤着就好。”
话音刚落,坊主的手就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剑。
他在这方面是行家,抚摸剑的手法及落点十分专业,有效避免了被割伤。
“不错,果然是旷世神兵,世间难得。”坊主隐隐有些期待,“这把剑,可以卖给我吗?”
姜白皱了皱眉头,一把收起剑:“这是我的本命法器,不卖。”
坊主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不忍:“可惜了。”
他的目光太痴迷,从剑上转移到姜白身上,楼折翡越看越不是滋味,侧身挡住一脸迷茫的小傻子:“剑也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