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折翡笑出了声,偏过头:“还挺舒服的,再来一次。”
姜白:“……”
外头架起了锅,青鸾喊他们出去吃饭。
看着姜白去拿衣服,楼折翡有些惊诧:“不问了吗?”
他还以为姜白肯定会刨根问底,都做好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准备了,没想到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姜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饿了吗,等吃完饭,回家再收拾你!”
楼折翡眼睛一亮:“你想怎么收拾我?是要请家法,还是要让我知道什么是夫纲吗?”
“你这么迫不及待,会显得我很没面子。”
“那我装得再怕一点?”
姜白泄气了:“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你别担心,我再生气也不会离开你的。”
楼折翡怔了下,贴了贴他的额头:“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你对我如此偏爱,所以我才敢肆无忌惮。
吃饭的时候,姜白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楼折翡吃着他夹过来的肉,暗自在心里思索。
如果知道他的修为有多高,知道真实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姜白也会这样平静吗?
楼折翡暂时不想验证这一点。
吃过饭,姜白正打算带着自家道侣回去,就被青鸾叫住了。
青鸾拎着去年酿的梅花酒,给他俩摆了两个被子:“陪我喝一杯,行吗?”
楼折翡不明所以,他和青鸾之间应该还不到一起喝酒的交情。
姜白本想拒绝,突然间想到什么,答应下来:“我陪姑姑喝就好,阿翡进屋休息一会儿,等喝完我们就回家。”
青鸾倒满两杯酒,推给他们:“别走了,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卧房了,喝完在这里休息就行了。”
姜白有些担忧,楼折翡捏捏他的掌心,小声道:“这个可没有骗你,是你自己说我不会喝酒的。”
言下之意,他是会喝酒的。
梅花酒不烈,喝不醉人,淡淡的梅花香气混着酒气,盈满了四周。
楼折翡端起被子来嗅了嗅,惊喜道:“好酒。”
他刚成为魔尊的时候,也曾度过一段奢靡的生活,酒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毫不夸张地说,这世间的美酒,他都尝过,但落枫谷每每都能给他惊喜。
青鸾轻声叹息:“瓷央也爱喝这种酒。”
楼折翡掀起眼皮,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姜白听白杳提过瓷央的事,知道她可能和楼折翡有联系,当即握住自家道侣的手:“姑姑提她做什么?”
青鸾摇摇头,她像是喝醉了,自顾自地念叨着:“我当初会帮瓷央,其实是有私心的,她很像一个人,一个……我藏在心里的人。”
“我太久没见过她了,几十年,几百年,时间不停地流逝着,我却怎么都见不到她了。”
……
青鸾大抵只需要一个听众,楼折翡和姜白都还没开始喝,她就把那一壶梅花酒喝完了,紧接着又将准备好的烈酒倒满。
不消多时,她就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话——我好想你。
楼折翡一头雾水,端着酒杯有些懵。
姜白拉着他起身:“走吧,我们去休息。”
“不用管她吗?”
“不用,每年的这个日子,姑姑都要把自己灌醉,她酒量好,很快就会清醒,常常都是喝一夜。”
姜白叹了口气:“今日留下我们,大抵是因为姑姑看到你后想起了瓷央,又想起了她喜欢的人。”
楼折翡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诧:“那个人和瓷央很像,她喜欢的人是个女子?”
“嗯,据说是一个很温柔很伟大的人。”姜白牵着他进屋,解释道,“姑姑不常提起她,只会在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为她喝一夜的酒。”
很难想象青鸾会用这种方式惦念着一个人,楼折翡颇有些好奇:“那她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
姜白眉目间带着一丝郁色,摇摇头:“我问过姑姑,姑姑说她找不到那个人,但是爹爹他们告诉我,那个人死了。”
楼折翡听得心里挺不滋味的。
从刚才那番话里能推断出,青鸾活了几百年之久,她惦念的人不在世上,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扛过这漫长岁月的。
“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会出事。”
“不会的。”
姜白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再过些时日,我们就可以种上相思蛊了,届时死也没办法将我们分开。”
楼折翡不喜欢这样沉闷的小傻子,按着他后颈揉了揉:“不是还要和我算账吗?”
卧房不比梧桐苑的房间舒服,里面没放多少暖炉,姜白推着他到床上:“盖上被子,等下再和你算账。”
楼折翡被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你去哪儿?”
“去把肉包子和菜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