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丞相府,书房,只有李斯和李馨儿父女两人。
他们正在密谈
坐在椅子上面,李馨儿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在静静的听着李斯在陈述,发泄,申诉,咆哮。
他在指责扶苏没有尊重他,为此生气,愤怒。
李馨儿将苏辰送来的信函捡起来,认真的观读,之后,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面,说道:“父亲,你先冷静。”
她满脸的无奈。
“馨儿。”
“父亲觉得我大错特错。”
“扶苏太过傲慢,丝毫没有尊重为父,好生的无礼。”
“他太狂妄了。”
“目中无人。”
“当初不应该让你嫁给他的。如今,你还怀上他的孩子。”
“此乃冤孽也。”
“为父是悔之晚矣。”
李斯十分不爽的说道,他在抱怨,在抓狂。
在成为大秦丞相这数十年的时间里面,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恶气。
他愤怒。
这个?
在说话的同时,他看到地上那一个被打碎的古董茶杯,这让他越发的心疼起来。
当初,从在灭掉楚国,秦军在王宫里面得到的一套十分珍贵的茶具:一个茶壶和五个茶杯。
蒙始皇帝隆恩,后将此物赏赐给他。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的珍爱,如今,因为苏辰的事情,他都已经打掉三个了。
好悔。
“父亲。”
“你这些话,也就我们父女之间说说也就罢了,日后,你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起。”
“此乃大不敬。”
“懂吗?”
“还有”
“你不能将扶苏当成始皇陛下,两者是不同的。始皇陛下,千古一帝,但扶苏的成就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扶苏在【凉州】形成气候,拥兵自重不说,他新近打下了【南州郡】,那里可是天府之国,十分著名的粮食产地。”
“据情报说,扶苏一直在迁移百姓,未来,每年能够至少提供5000万吨的粮食。”
“这么多的粮食,足够养活我们大秦所有的人。”
“他还拥有【美人牌】纸张生意,获利很大。”
“如今,他还在打压士族,改革税赋,假以两三年,仅仅【凉州】十郡的富饶程度,将是我大秦的十倍不止。”
“未来,称帝之人,必然是扶苏。”
“如今的诸位皇子里面,没有人能够争得过他。”
“你觉得这大秦的皇帝还能有别人吗?如今,换上胡亥,他也守不住这锦绣的山河。”
“你也看到西羌国被扶苏打成什么样了。”
“老惨了。”
李馨儿十分理智的劝诫起来,她不希望李斯和扶苏为敌,这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不肖说李斯,加上她的财力,也不可能是扶苏的对手。
双方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差距太大。
“你?”
“可是你也看到了,这扶苏在信里面,明明是在警告我。”
“他好生的没有礼貌,不知好坏。”
“老夫是谁?”
“大秦的丞相,百官之首,他这般的无视老夫,这一口气,我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
“哼”
李斯十分不悦的说道。
在怄气。
他身居高位太久,平时,始皇帝也要给他几分的薄面,但在扶苏的面前,却被无情的训斥,这让他难以咽下这一口恶气。
“父亲!”
“你怎么说也是当朝的丞相,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任性。”
“此事关系到我李家的生死存亡,你必须要学会忍耐,更何况,这一次也是你有些过分。”
“你怎么能够轻易的去动南宫家?”
“太冒失了。”
“你这不是在打脸扶苏吗?他没有发飙已经十分难得了。”
“你还在这里计较什么?”
“依女儿之见,此事怕是连宫中的陛下也对父亲你生出了诸多的不满。”
“父亲,你须当补救,否则,我李家怕会引出大祸。”
李馨儿摇头,说道。
她很睿智,冷静。
对于当前的情形,亦是分析的十分到位。
“什么?”
“馨儿,你没有骗父亲吧,有这么严重吗?”
“大祸?”
“这又从何说起?”
“你别在这里吓唬父亲。”
“为父心脏不好。”
李斯连忙问道。
当初,借行剌事件来构陷南宫家,也不过是为了打压南宫家,让他们收敛。
不成想,南宫家居然惊动了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