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怜可怜小人吧。不然我真走不动了。”
堂堂印度最有钱的富二代,竟为了一双鞋子低声下气,齐木拗不过,只得说:“那你在这里等等。”说完,他就从油桶后钻出去。
过了半晌,阿布才等到他回来。
他把一双军鞋扔地上,只吐两字:“穿上。”
“这鞋子……好臭啊!”阿布拿起那双军鞋一闻,差点被那好比咸鱼和臭豆腐混合的味道熏晕过去。这军鞋原来的主人一定有严重的脚臭。见阿布一脸的不乐意,齐木不耐烦说道:“就你还有资格嫌人家鞋臭?你穿上正合适,医学上这叫以臭攻臭。数学上这叫臭臭得正。”
“……我的脚真不臭嘛……”
阿布委屈地喃喃道,不得已,捏着鼻子穿上了那双臭气冲天的鞋子。没料这鞋子尺码正好合适,鞋跟还挺高,阿布站起来一试,发现自己的海拔已经与齐木同高了。这让他倍感神气,完全忽略了鞋臭带来的恶劣影响。
但齐木马上毒他一句:“你得瑟的表情就像穿了增高鞋的曾志伟。”
“……”
在齐木和阿布一个个侦查帐篷的时候,昆努正在营房里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他紧紧凝视着手表,脸上的每条神经都绷得很紧。
“爸爸,救救我……”
他眼前仿佛浮现儿子那张充满了恐惧的小脸。“救救我……”儿子伸出小手,朝着自己呼唤。昆努心中被紧攥住般疼极了,他双手捂脸,嘴里叫着儿子的名字,痛苦闭上双眼。
内心的争斗,悄然决出了胜负。
他选择了他的家人。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伟人,世人于是选择自私。你和我,或他,从来都这么俗。昆努狠狠咬牙,猛然睁开眼睛。分针离与荒狼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他挺直身子,站起来,庄严地带上他的军帽。
对不起,我的国家。对不起,我的同胞。他默默说着,大步出去。
“副官。紧急集合!”站在凛冽的夜风之中,昆努下达了命令。
“这么晚集合?难道有什么行动吗?”副官不解。
面对他的问题,昆努的脸冰冷坚硬如石:
“刚接到上级的命令,准备炮击巴方军营。”
副官很吃惊,迟疑站在原地:“可这……这样做会引起战争的,长官,你确定?”他询问般看着昆努,双脚仿佛被粘住,寸步难行。
昆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决心有一丝动摇。一想到战火纷飞的场面他就强迫去想妻儿的笑脸。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家人,仅此而已。即便负上千年的罪名,他也心甘情愿。
“执行命令!”昆努冷如冰霜。
副官不再争辩了,立即吹起哨子。
哨声凄厉,将刚睡下不久的士兵通通从梦中赶了出来,也惊动了刚钻进其中一个帐篷的两个人。
“听,哨声!我们不会被发现了吧。”阿布像小兔子竖起耳朵,随便准备好用那双臭鞋逃命。齐木走过去,挑起帐篷一角看了看。只见空地上士兵们正在迅速入列,气氛陡然紧张。
这哨声响得蹊跷。“可能要行动了。”齐木断言。
昆努站在方形队伍前面,手插腰间,握住他那把引以为傲的赫尔特手枪。他用这把枪得过射击冠军,但,他从未用这把枪杀过人。他连一只鸡都未曾杀过。
然而,等一会儿,这把枪将沾染上鲜血。为战争而制造出来的武器或人,终于逃脱不了战争的束缚。或许,这就是命。昆努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庄重而肃穆地审视他的士兵,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孔,叫得住名字的,叫不住名字的,他都在心中为他们祈祷能在之后的战火中安全活下去。
“各位!上级刚给我们团传来了新的作战指示,由于巴方近期采取了一系列的挑衅行为,我方将给予迎头痛击,特命令我团今夜对巴方实施夜袭炮击……”
“他们原来要炮轰巴方军营挑起战争。”
盯着那边做战前动员的昆努,齐木放下帐帘,冰冷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阿布悄声问。
齐木良久没出声,沉吟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
“逃吧!”阿布给出一个上上之策。此乃孙子绝招也。
嗤。黑暗中听到齐木哼出一声,那是种全身上下都被鄙视的嘲笑,阿布惭愧地低下头。
眼看昆努的讲话就要结束了,终于,齐木说道:“只能这样了。”他凑到阿布的耳旁,耳语了几句。听完他的话,阿布把双眼瞪得铜铃大: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电视都会打上字幕,说明这么高危险性的动作需要经过专业训练,好孩子切莫模仿的!”他轻吼起来。
“我相信你的能力。”齐木这时倒充满友爱了,认真地拍拍他的肩膀。“阿布,你要相信你行的。”
“我一点不相信……话说,你怎么不去做?”阿布有些不服气。
齐木说了,“你见过诸葛亮拿着大刀亲自上阵的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