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地倒了下来。
拿着木棍的阿布和风衣男,相视而笑。
大脑的昏沉感消散后,齐木疲乏地睁开眼睛。
墨一般浓稠的黑暗涂满了周围,唯有几缕微光,从门的敞开处投射进来,却被七零八落地挡住,延伸出三个细长的身影。我刚才是被敲晕了吗?迷迷糊糊的,齐木发现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这一棍敲得不轻,此刻他眼前如万花筒般绽开片片阴影。恍惚间,有张诡异的白色面孔一晃而过。
隐之犯罪师!齐木被震惊彻底敲醒,猛然眨大双眼。
刚才的那个风衣男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戴着那个熟悉的面具。但更令齐木吃惊的是,在它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亭亭玉立的苏梦珂,和皮肤黝黑的阿布。这三人就像小学升初中的校方面试官,漆黑的眼眸在齐木脸上游弋。
“老板娘,你果然是同伙。”齐木看着苏梦珂说。
“哈哈哈。”苏梦珂扶着弱柳扶风的腰,笑声如一串银铃。“别误会。”她妩媚地看着齐木,轻抿一口手中的那杯朗姆酒,“隐之犯罪师做的事我可没有参与。他只付了我场地租用费。对了,你刚才喝我的酒还没付呢。可别走单!”
“……”这果断是奸商一枚啊!齐木将视线转向风衣男。“你就是隐之犯罪师?”他说道,一副居高临下的冷艳表情,似乎此时被缚着双手的是这三个人,而不是他。
“你好。初次见面,红色犯罪师,我久仰你的大名。我就是隐之犯罪师。”他大方地自我介绍。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他向手中的绳子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应该得到自由。然而,它却不动如山,双眸盯着齐木,深邃,且看不清情绪:
“对不起,只能再委屈你一下。”它不冷不热地说:“因为最近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还不确定你是敌是友。我听说过你的传闻,红色犯罪师,你主张以恶制恶。所以,你会很想杀死我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吧。”
“那些事真是你干的?”齐木说:“如果你是犯人,说不定我真会干掉你。”
“只可惜。”它笑:“你杀错对象了。”
“你是无辜的?”
它点头,“是的。而且,我一直在等你的到来。”
“你在等我?”齐木有些意外。
“没错。”它顿了顿,“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并没有在找你。”齐木说:“我只是在找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卷入了这次事件中。我相信你不会袖手旁观的。红色犯罪师一直不是为了正义而在黑暗世界里独自闯荡的吗?”
这个混蛋。齐木略显无奈:我这么高尚的道德都被他识破了!
“要我相信你,除非你摘下面具。”
齐木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对这个风衣男的身份有些怀疑,因为它的身材和声音都很不对劲。
“好的。”风衣男很随和,说着便伸手揭下自己的面具。齐木再次吃惊了。这张脸……
不能不说这是一张俊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之上,双目宛若深湖。它很年轻,二十几岁,但……齐木抬起眼,双眸宛若刺穿一切假面的利剑:“你不是真正的隐之犯罪师。”
“我不是隐之犯罪师?何出此言?”它微笑。
齐木紧盯着它:“白长老说过,他和隐之犯罪师做了几十年的朋友,所以隐之犯罪师应该是个臭老头。除非你会返老还童,不然你不可能是隐之犯罪师。”这就是他刚才感到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它的声音和身材怎么也不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听完这句话,它笑了起来:
“你有所不知。”它说道:“隐之犯罪师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于几个月前去世了,我是第二任的隐之犯罪师宋屹洋,继承了师傅所有的一切。”
“包括那三分之一的黑色笔记本吗?”齐木单刀直入地问。
“你说的是那本笔记?”提起这件东西,宋屹洋眉宇间闪过一丝仓促。
“那是我的东西。”齐木面无表情地说,如一名理直气壮的讨薪农民工。“你做的事与我无关。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计划着如何逃脱,然而,宋屹洋的回答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行。”他吐出两个字,简短而决绝。
“为什么。”齐木的瞳孔慢慢紧缩,脸庞在光的笼罩下露出森然的寒气。
“因为……那份笔记不在我这里。”宋屹洋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它被人拿走了。”
“拿走了?谁?”
“就是幕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人。”宋屹洋回答。
“那个人?”齐木说道:“绑架了总理,杀死首富,银行爆炸案还有刚才的暗杀沙鲁克,都是那个人干的?”
“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宋屹洋说:“刚才你追的那个暗杀者才是真正的犯人。”
经他这么一提,齐木立即想起他刚刚追踪的时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