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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9 / 10)

差。

到达耶律斜轸营地时,也正是刀卜遇见自己人的时候。等耶律斜轸看完文书,立即下令拔营。

原来,辽国内部,政局有不稳的迹象。耶律斜轸和耶律沙,都是“天赞皇帝”的亲信贵族,在未率师援北汉以前,本身的爵位,一个称为“南院大王”,一个称为“南院宰相”,是辽国可以左右政局的重臣,因而飞诏召回,增强镇压的力量,使得有野心的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耶律斜轸一面派军师到东面十里以外,通知在整编所部的耶律沙,采取行动;一面派出先遣部队,往北勘察道路;接着,他自己亲率大队撤退。由于这是巩固根本的大事,耶律斜轸下令,兼程班师。

宋军却不知就里,在刀卜向导之下,很顺利地前进。近午时分,到达深涧西岸。那里是两岸最狭之处,但也有一丈长宽,孤零零架着一长条木板。年深日久,风吹雨打,朽腐的地方很多,走在上面,随时可能发生桥断人坠的危险,落入数十丈的涧谷中,粉身碎骨。

大队如要过涧,必须另造一座新桥。先要伐木,砍削枝叶,然后设法横搁两岸,但亦仅可供一个人通行,而且需要小心。这样做法,未免太慢,可能日落西山,人还不能过完。

何庆奇在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丰富,决定使用绳桥。好在两端正有合抱不交的大树,可以作为绳桥的基石。便由身轻如燕的刀卜,先引一根绳子过去,两头系紧,约有人高,位置正在独木桥上面,这一下就不怕了。他首先踏上独木桥,上面攀住绳索。如果桥断,有所依附,亦不致坠涧丧生。

接着便又跟桥板平行,系上另一根绳子。如果桥断,这根绳子便代替桥板之用,踏绳而过,就是绳桥。

刚刚布置停当,大队要过涧之时,负责往来联络的何小虎赶到,带来了一个消息:敌人已经拔营,正往北而来。

何庆奇大惊,以为敌人已窥知自己的策略,倾巢来攻。如果自己这方面的人,全在这条路上,对方拿马队一冲,然后守住两头,以强弓硬弩封锁,非全军覆没不可。

因而他赶紧下令,原地待命。然后找孙炎星和林震商议。

“计划破坏了!就在这面,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一面抽掉桥板,一面要觅地隐藏才好。”这时林震已由伏地听声的方法,测出敌人还在五里以外——五里山路,不比平路片刻即至,时间虽然不多,但也不太紧迫,因而何庆奇不妨谋后而定。

“我们先要立于不败之地,过得涧去,敌人插翅难飞,拿我们无可奈何,只是要防着他们用箭。”何庆奇说,“孙副都头,过涧以后,队伍由你指挥,要找隐蔽之处,分开来躲避。”

“是!”

“我们当然要作卷土重来之计。”他上下看了看,接着说道,“桥板要抽掉,绳桥也要拆除,等敌人走了,我们再过来。这得要几个人在这里。”

他选派了林震、何小虎、刀卜,指定他们上崖壁隐藏,等敌踪消失,再到大路上来接应。那时孙炎星要引弩曳箭,射到对涧,重新建立绳桥。

“我自己带二十名弓箭手,埋伏在那里。”何庆奇指着山坳转角之处说,“那里是绝好的埋伏之处。”

这个山坳,转折很深,由东至北,未转过山坳之前,视界完全受阻,但一转过来,发现情况,要想退让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何庆奇的计划是在那里设下三道“绊马索”,等敌人冲过来,被绊倒在地,立即发箭,倒一个死一个,可予敌以大创。

“这一计极妙!”孙炎星大为赞叹,“不过,将军,以后呢?”

这一问,大家都明白了,辽兵大队围困之下,必无幸免之理。当然,何庆奇是不待他问,胸中就有成竹,原就是准备牺牲的战法。他身为主帅,如非身先士卒,就不能要求部下,出以必死之心。

“我看不必如此。”林震指着对面说,“在那面埋伏也是一样。”

对面是一处林木茂密的小峰,正对东面,敌人易于发觉,位置稍差,却安全得多。何庆奇虽不中意,但料知大家必不容他身蹈危地,也就答应了。

于是分头进行,撤退,安置绊马索,以及林震等人择地隐藏,三方面的部署,同时并举。何庆奇是最后过涧的一个。等他到了对面,何小虎将绳桥拆除,放眼看去,空荡荡的找不出一个人影。

不久,马蹄声起。声响真如潮来相仿,起先是一片轻微的繁响,传到耳边,仿佛觉得它遥远得不知在何方似的。然后,突然之间发觉已经很近了,还在惊讶来得何其之快的当儿,影子已经入眼。

万马奔腾,旗帜鲜明,辽军的声势也着实可观。何庆奇躲在树丛中,由西向东凝望。由于天朗气清,虽然马足扬起几丈高的灰尘,仍旧看得非常清楚。他暗暗奇怪,这阵势是行军,不像作战。

一个念头未完,前队已经由东转北,快要遇着绊马索——绊马索通常都是一头系住,一头手持,敌人马匹未到之前,绳索贴伏在地,等到马匹近前,方始突然绷紧绳索,往马足上拦,令人猝不及防,方能收功。但这时情况不同,三道绊马索都是利用崖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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