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眼中满含暖意,等他拿到那女人的证据,届时会将一切都向她和盘托出,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夜晚,邵昀好不容易把秦朔支开,便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潜入侯夫人的房间内。
侯夫人跟侯爷并不睡在一个房间,似乎这是他自原配死后定下的规矩。
秦朔早已在房梁上静候多时,为了不引起媳妇的注意,他还撒谎说自己去找府中的下人玩,好在她没有怀疑,还叮嘱自己玩的时候注意完全。
一想起媳妇,秦朔露在外面的眼中,便含着笑意。
这是那女人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冲着这一点儿,他可以让她死的痛快一些。
忽然听到些许动静,秦朔赶紧收敛心神,盯着房门的动静。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点儿,继而一个黑色的身影灵活的从那并不宽敞的门缝中进来,继而轻轻关上门,翻身也上了房梁。
邵昀刚上到房梁上,便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个黑衣人,向来已等在这里多时。
双方同时出手,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默契的同时停下。
邵昀压低声音说:“你我并非敌人,不妨各在一边,互不干涉。”若今日打草惊蛇,让人有所警惕,日后再想探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秦朔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在房梁上,目光皆紧盯着门口。
房门被打开,先是两个丫鬟进来掌灯,继而侯夫人才被人扶着进来,扶她的侍女年纪稍大,一脸的刻薄样。
“青梅,秦朔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侯夫人拿着侍女刚倒的热茶,慢条斯理的问道。
秦朔这才看清,那先进来的其中一个丫鬟便是青梅。
“回夫人,并无异常。”
侯夫人没说话,用手扶着太阳穴沉思,那年长侍女看了侯府人一眼,对两个丫鬟说:“你们俩先下去吧。”
“哼,常年打雁,终究是被雁啄了眼,没想到那贱人摆了一道。”一想到这几天侯爷对自己的态度,侯夫人便怒从中来。
“到底是那腌臜地方出来的,眼皮子浅,对个傻子都能动情。”一旁那年长的侍女嘲讽的说道:“这男人啊,最是无情。”
“这也未必,李梦桑死了那么多年,在侯爷心中的地位同样无人可比。”侯夫人说道这里,脸上便充满了不忿,“当年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侯爷的,李梦桑明明知道,却还要答应侯爷的提亲,这个贱人。”
“可惜啊,她有命嫁,没命享,这侯夫人的头衔到头来还不是我的,就连她最疼爱的儿子,都得喊我一声母亲。”侯夫人越说越激动。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素玉,这些话我也就能和你说说。”侯夫人摆手,“以前的事情太顺利了,从侯爷惩罚哲儿,我心里就总觉得不踏实。”
“夫人放心,当年的知情人都处理干净了,就算他们怀疑李梦桑死的蹊跷,再怎么样,也不会查到您的头上,谁不知道您是李梦桑的闺中好友,这事怎么跟您扯上关系。”
“这倒也是。”侯夫人笑了,但随即收敛,“素玉,青青你也处理了?”
素玉脸色一白,艰难的说:“夫人,青青已经变成一个哑巴,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把她送给了老家,她坏不了您的事。”
侯夫人瞥她一眼,“那就好。”
邵昀没想到,他临时起意过来,居然听到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东西,听她意思,那傻子的生母的死竟然与侯夫人脱不了关系,甚至还有可能是她一手促成的。
若是秦朔听到,不定怎么的伤心,自己日日喊的母亲竟是导致生母的真正元凶,认贼做母,不外如是。
秦朔目眦尽裂的看着梁下的人,伤心没有,唯有滔天的恨意,他眼睛通红,呼吸粗重,恨不得现在下去杀了那贱人。
“谁?”侯夫人喊道。
不好,被发现了。
邵昀翻身下去,从窗户一跃而去。
“来人啊,有刺客。”素玉惊叫。
秦朔没有逃走,他站到侯夫人面前,杀意尽显。
门外脚步声多了起来,秦朔带着恨意看了侯夫人一眼,继而转身离开。
“秦朔?”侯夫人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是他,青玉,带人去秦朔那,给我搜!”
“是。”
府内到处是“捉拿刺客”的叫喊声,秦朔一路飞掠,想快点回去,刚才那刺客不知道是何人,连夜刺探侯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有娘子一个人在房间。
因为担心邵昀的安慰,秦朔忘记了自己还穿着夜行衣,一打开门,跟房间里同样一身黑的邵昀大眼对小眼。
“你”刚才梁上黑,邵昀没有看清楚对方,现在房间里亮堂堂的,足以将对方的眉眼看个仔细。
“快点,搜。”
“该死。”邵昀顾不上问秦朔,赶紧飞身上床,用被子盖住身上的夜行衣,见秦朔还愣住,低声催促,“愣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