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要等后年再看看。
想让云晓和易凯直接登记结婚,让云晓先过门。
如果真像易家说的那样,找不到合适的日子就算了。
事实上,我爸也找人算过,腊月初八就是大吉大利的日子。
易家回复说那天是小年,他们小年都要回老家,不能选那天,
回老家,居然比小两口的婚礼更重要了。
而且什么明年是孤年,不适宜结婚,也都是易家的片面之词。
说白了,就是为了不举办婚礼找的各种借口。
我忍不下这口气,想让云晓慎重考虑这门婚事,大不了退了。
一个有条件,却不愿意为她举办婚礼的夫家,又怎么能保证她的幸福。
虽然说有婚礼不一定幸福,但连婚礼都想省了,根本就没有诚意要迎娶她。
结果云晓说我是处心积虑在破坏她的幸福,还伙同她母亲两个人,在奶奶面前颠倒黑白——”
云惜将晚上在娘家发生的事情,跟林牧铖说了一遍,越说越郁闷了,
“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管多了,糟心。
现在这样好多了,彻底撕破脸了,
以后再也不用管这些破事了。”
云惜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跟林牧铖说道,
“来,庆祝我脱离娘家的魔爪,干杯!”
林牧铖默默看着云惜,最后还是端起酒杯,跟她碰杯。
云惜说的每句话都敲打在他心头。
当年他娶她也没想过为她举办一场婚礼,甚至连婚姻状况都不想公开,当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敷衍了事。
虽然他们的婚姻一开始是长辈的意思,但如果他没有点头,长辈也不可能强迫他,说到底还是他的原因。
就如她说的那样,一个男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却连场婚礼都不想给你办,一定不是诚心要娶你,这段婚姻也不会给你带来幸福。
他们的婚姻结果不就正如云惜说的那样,最后不欢而散了。
而他一直到离婚后,才意识到她的好,却已经晚了。
云惜将那小杯酒喝了,继续剥着冰毛豆,一边剥一边感叹道,
“他们就是欠收拾,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林牧铖看着云惜,没有说话。
“你不用怕,我不会这样对付你的。”云惜笑眯眯地安慰了林牧铖一句。
毕竟他们都已经离婚了,换句话说,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更何况林牧铖现在对她还是可以的,她没有必要跟林牧铖过不去。
“云惜,以前没好好照顾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很抱歉。”林牧铖看着云惜心疼地说道。
虽然云惜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知道她受到的委屈远比她现在说的要大多了。
再加上前两天,父亲打电话来控诉对云惜的种种不满。
他更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作为一个丈夫,他完全不称职,不合格,
也难怪云惜会心灰意冷,最后坚决要跟他离婚了。
“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我说的是云晓。”云惜笑道。
“对比下来,我也没比易凯好多少。
我不但没有为你举办婚礼,还一直隐婚。”林牧铖自我检讨道。
云惜定定地看着林牧铖,然后说道,
“你确实是挺对不起云惜的,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最后却破釜沉舟的提出离婚。
可见她当时有多绝望,有多心灰意冷,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