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告诉我就是。”
苏叶心肝儿都揪在一块儿:“小主,若是叫康老爷子知道奴婢……奴婢将宫里的事儿传出去,奴婢一家子……”
“不能说的你自个儿决定要不要说。”静嘉并不为难她,甚至静嘉觉得康太妃未必不知道苏叶吃里扒外,“你只需要问问康太妃,就说我等着,她自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苏叶这才哆嗦着泥首下去:“是,奴婢,奴婢今儿个晚些时候就过去。”
“嗯,退下吧。”静嘉点点头。
等苏叶出去后,静嘉才对着魏嬷嬷吩咐:“叫李泉远远跟着,甭管发生什么都不必插手。”
魏嬷嬷有些不大明白:“您这是准备跟康老爷子摊牌?”
“不,我只是想知道,她想要什么。”静嘉微微笑道。
一个失去所爱之人的女人,在后宫安静布局这么多年,除了先帝其他仇人都不曾动过,她想知道康太妃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爱的人而活。
若是为了自己,那报仇才是首要的,若是为了爱的人……静嘉叹了口气,只怕康太妃不会与万岁爷为敌,甚至会帮着万岁爷叫这山河清明,可等到心愿达成的那一日,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即便是像静嘉这种在深渊里挣扎,对生死感触再深不过的狠心之人,都不知道,她是想要与康太妃为敌,还是想要看她一步步往死路奔了。
只是静嘉不得不承认,若是后者,她后头部署的好多事情会容易许多。
不过这些并非是最紧要的事儿,静嘉叹了口气:“提前准备些不会叫人挑毛病的贺礼吧。”
魏嬷嬷虽然仍摸不着头脑,可这会儿倒是明白小主是什么意思了:“老祖宗赏的水红色琉璃锦给淑常在正合适,颜色也喜庆,奴婢派人挑着太医在的时候送过去。”
杜若到了晚上才悄悄跟静嘉禀报:“小主,尚服局送回来的衣裳,都有味道,是熏香,可奴婢等人都不曾动过手,以前也吩咐过叫尚服局浆洗处的不要给您衣裳熏香的。”
静嘉闻言若有所思起来,熏香,偷偷给大阿哥送人参,这其中会有什么关系呢?
“熏过香的衣裳里挑一身不打眼的,叫鄂鲁想法子带出去给那位老大夫瞧瞧,就问问熏香和人参放在一块儿会怎么样。”静嘉吩咐。
杜若虽然鼻子灵,对这些也不大懂,听小主这么一说才感觉出来有些不对,赶忙点头:“奴婢知道了,那熏过香的衣裳,奴婢挑出来几身,夜里趁没人注意在榻榻里洗了,重新给您熏过。”
“嗯,你跟半夏一起,辛苦几日多洗几件,别叫苏叶和苏木发现。”静嘉点头,等杜若出门前,她突然又吩咐,“等等,这几日叫李泉和小卢子盯着些大公主和大阿哥那里……二阿哥也盯着些,若是他们有谁出门,你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碰上,趁行礼的时候闻闻,有没有相同的味道。”
杜若认真点头:“奴婢知道了。”
仿佛这腊月的紫禁城是被送子娘娘施了法似的,小年祭灶的时候,淑常在被香火气儿熏地当场晕倒,被太医把出来疑似喜脉,只是不足月,还不能肯定。
就这也叫宫里众人都酸得厉害,尤其是景嫔和哲嫔,在坤宁宫里就没绷住落下脸色来。
倒是德妃,亲自派人将淑常在送回了永寿宫,呆了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宫里。
太后并未主持这一年的大祭,她对那老汤煮出来的祭肉实在是接受不来,更别说如今太后身子还不舒服,也是为了给容贵妃做脸面,叫容贵妃领了这差事。
得知淑常在有了身孕,太后有些诧异:“她倒是好运道,待得太医那边确认是喜脉,按照贵人份例给赏,叫她挪到永寿宫后殿的偏殿里去吧。”
容贵妃这些时日有了三阿哥,整个人平和不少,虽然心里有些发酸,但也没露在脸上,闻言利落应了下来。
太后更满意了些:“锦嫔那头你也多关怀些,不拘用什么上好的药材,叫她赶紧养好身子,若是她能生个小阿哥,才更稳妥些。”
容贵妃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压下心里的酸意点头:“您别操心这些了,我都知道的,您还是先好好将养着身子为重。”
太后安慰她:“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太医说了,我这病灶是年轻时候留下的,如今发出来倒是比年纪更大些好调理,待得过了春儿也就好起来了。”
不等容贵妃说什么,太后想起来定国公快回来的事儿,略蹙着眉道:“以后对上你阿玛,不要他说什么你听什么,你也该更有主见些。哄不住该发的火儿也要发出去,他是你阿玛也是关尔佳氏的族长,该他受着的他心里都清楚。”
容贵妃这才赶紧道:“我记住了,我会多盯着些阿玛的,不过阿玛派人传信儿进来,说这次他还从江南那边,把锦嫔外家的两个表哥一家子都带进京了,您这是准备提携佟家?”
“总归是有些用的,先叫佟家跟锦嫔那边碰个面儿,看看再说。”太后并不多解释,只简单敷衍了几句。
待得容贵妃回去后,太后才捂着嘴狠狠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