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了心结,她还是不太敢接受他,万一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就惨了。
裴英直言:“姐姐是怕我?”
玉明熙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想起什么似的,裴英脸色微红,低着头小声说:“若是姐姐不点头,我不会碰你的。”
一句话又勾起了她脑袋里日夜承欢的场面,玉明熙胸膛中涌出一股怒火,差点没一拳把他打出去。
眼前坐着的可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裴英,而是被她强迫着改邪归正的太上皇。玉明熙张开嘴刚要一口拒绝,忽然觉得总这样逃避不是办法。
自从猎场之后,裴英回到府里住了他打小就住着的那个院子,离她的主院很近,这都没什么。可他人前人后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心思,满府的人都见过他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还腻腻歪歪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她满心忙着政事,不爱搭理他这些小把戏,裴英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指使她府里的人越发得心应手,只怕这府里的人真把他当男主子看了。
“陪你去就是了,不过提前说好,我不喝酒。”因为喝酒做出多少荒唐事,她下定决心下半辈子一定滴酒不沾。
得了她的答应,裴英一改愁容,微笑着点点头,“那我叫他们备上茶点。”
用过早饭后,玉明熙回书房去批奏折。
大靖与南疆的和平协约即将签订,再过一个月,林枫眠就会与南疆的使者一同回到京城,到时在京中会商定双方的协约内容。
北边的辽族渐渐又不安分起来,好在封巍正值壮年,有他镇守,辽族人掀不起大的风浪。
政务已经回到正轨,在夏日来临之前,南方的水坝已经修缮完毕,如今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批完所有的奏折,玉明熙从书案后站起来,走出房门,被屋檐上撒下来的阳光照在脸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候在门边的小燕走来说:“公主,少爷已经在侧门等着了。”
玉明熙咬住下唇,不悦道:“他倒是积极。”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自己答应下的事还是要去应约的。外头太阳晒,玉明熙进房中去换了身衣裳,青绿色的襦裙陪着淡黄色的外衫,柔滑的布料贴在身上格外清凉。
走出门来,看到小燕偷笑的模样,玉明熙不解道:“你笑什么?”
小燕憋着笑,说道:“公主,您这样像是要去见情郎的小姑娘。”
玉明熙脸色涨红,青玉的耳坠衬得耳垂格外红艳,“你这丫头瞎说什么,我是怕出去晒得久了,把胳膊给晒黑了。”
说着就问心无愧的往外走,身后小燕追上来,笑着说:“可是您见林公子个张公子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心思啊,奴婢也好久没见过公主如此开心了。”
从前还是姑娘的时候,小燕总替她说话,如今出嫁做了人妇,反倒是把她当小姑娘看。果然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玉明熙不再理她,硬着头皮往侧门走。
出门去,裴英就在外头等着,扶着她坐进马车里,除了车夫外,再无别人随行。
“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去?”玉明熙坐在马车里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在给我下套吧?”
“姐姐如今是一国公主,我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太上皇,能对你做什么呢?”裴英向她身边靠过来,一只手自然搂住她的腰,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亲昵道,“我知道姐姐是疼爱我才愿意与我一起游湖,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说的好听。
玉明熙低头看着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伸手去打了他手背一下,他却像察觉不到痛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玉明熙眯起眼睛,开口小声道:“既然别无所求,那你就放开我,动手动脚,哪里是君子所为。”
“我好久没亲近姐姐了,身子冷的紧,不信你摸摸看。”说着,把她一只手拉过去贴在他脸上,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
男人的皮肤意料之外的好,触感滑滑嫩嫩,像冰凉的玉石。手掌触及的体温的确是低于常人,玉明熙弄不明白他身上奇怪的症状,就像他现在这样正常的模样,是她之前从来不敢想的。
裴英就像个黏人的大狗整天跟在她身边,除了进宫上早朝的时候能离他远些,平日里就跟背后长了个尾巴似的,给他逮到机会就贴上来。
昨天夜里批奏折的时候,还被他借着送茶水的名义堵在房里好一顿撒娇,晚上睡觉都会梦见他趴在她腿上笑,差点没把她吓醒。
比起之前那个不受控制的暴君,如今的太上皇可以说是格外温顺听话,玉明熙不敢奢求其他,只期望裴英能安分的呆着,别给她惹事儿,其他的,忍忍就过去了。
她忍得越久,裴英便越发锲而不舍。
缠在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玉明熙感觉自己要被抱起来了,忙将身子往后倾,双手推在他胸膛上,“你又要干什么?”
男人微笑着,俊美的脸凑到她面前,近到她能看清他脸上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