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连连冷笑,神色有些癫狂,“什么难民,他们就是土匪,叛军的走狗,若有一日我陈诺之有能力,定当屠尽那些走狗。”
“什么,是陈诺之。”“天,为什么陈诺之会在这里?”……
在听到陈诺之的名字后,人群立刻热闹起来,宝珠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当下仔细回想。
好在她记性不错,很快记起了对方是谁。
因为自家哥哥考秀才的缘故,那一届的科举唐家人也很重视,昌平县的头名是几乎不露面的赵辰,和淮县的就是这位陈诺之,据说他有状元之资,又是名狂生,在附近几个县里名头极大。
如今对方出现在这里,只要稍微关注科举的人自然都知道他,也难怪人们惊呼起来。
看着对方目光中的阴冷之色,宝珠皱眉,她记得哥哥说过陈诺之在先生们口中的名声极好,虽有些高傲,却是有真本事之人,故而哪怕有些恃才傲物,还是有许多读书人追捧他,和他交好。
此时的陈诺之丝毫没有书生身上的干净清透,反而隐隐有些偏执易怒,加上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想想对方的情况,很可能他家在之前的叛军攻城中出了事,才会如此一身戾气。
当下就有读书人和陈诺之打招呼,又有人询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陈诺之的不正常很多人都看了出来,自然会有人担心,“陈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如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
陈诺之甩了甩衣袖,冲大家一拱手,“多谢大家好意,是陈某一时过于激愤罢了。”说完避开别人的追问,试图离开。
“等一下。”就在陈诺之快要踏出茶棚之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十岁出头,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义正言辞的拦住了陈诺之,“你还没给茶钱呢,而且刚刚你还甩了人家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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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害可能是家里出事了才变的这么过激希望有悔改否则就是小炮灰哈哈哈】
【今天还有吗】
-完-
、唐耀祖
◎原来这就是她那个读了半辈子书才考上秀才的四叔啊◎
寂静,整个茶棚出现了死一样的寂静,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冲散了刚才因为陈诺之的出现激动起来的气氛。
出声的人就是原本看热闹的唐宝珠,她看的好奇,正在听热闹的时候,见到那书生一番慷概激昂之后,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还觉得有意思,结果就看到望着碎了的茶碗心疼不已的老夫妻。
茶摊的老夫妻就靠这挣点银子,怎么这人喝了茶,摔了东西就想走,周围人还一副崇拜的看着,差点让唐宝珠怀疑人生,终于在对方快要离开茶棚的时候,没忍住开了口。
王春花虽然不知道闺女为什么突然站出来说话,但作为一名护崽的母亲,她将众人看过来的不友好视线全都瞪了回去。
挡在闺女面前,没好气的道,“干什么,干什么,一群大人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懂事,人家老人好不容易摆个茶摊,一天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铜板,你倒好,还是读书人,直接就把人家的茶碗给摔了,摔了也就算了,银子都不给就想走,怎么读书人都像你这样?也太丢读书人的脸了。”
王春花丝毫不惧众人的目光,直接看向陈诺之,“看什么看,说你呢,我说你该不会是脑子不清楚吧,还是想吃白吃白喝?”
王春花的眼神太传神了,哪怕她没说话,众人也能看懂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还是个读书人,竟然想学人赖账。
茶摊的老人又是感激唐家母女的直言,又是为难,他们自然看得出那书生十分有名气,故而才不敢上前索要赔偿。
陈诺之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之前那些愤慨激昂好像一下子就落了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自然不缺那点银子,陈家是大家族,哪怕和淮县出了事,陈家也没受太大影响,顶多是些银钱上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他原本是想塑造出一个急公好义的读书人形象,也将他狂生的一面放大,好引来更多人的注意,自然就没想过还要给银子这回事。
做为大家公子,又因为自小聪慧,处处被人追捧,他根本没有付账这个意识,现在被人点出,既羞恼又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陈兄?”
陈诺之抬头看去,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同样穿着书生袍,看到果然是陈诺之,当下笑着走了过来,“没想到真的是陈兄弟?诺之贤弟既然来了昌平县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啊。”
陈诺之见到来人,表情轻松了一些,微点下巴算是打了招呼,“唐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他的对面正是唐耀祖,此时唐耀祖一身书生袍,虽不说锦衣华服,也明显不是普通读书人穿的料子,手拿折扇,腰带玉佩,一派书生风流,自然和常人不同,哪怕是原本平常的五官,也因为这身气质多出了三分儒雅。
两人交谈之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