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地去讨他的香囊。
文琢光心中忽地便升起一种很古怪的情绪,只觉得无法想象,自己这般爱惜的小姑娘,有一天也同乐安一般追着另一个男子打转儿。
他方才压下去的烦躁又升了起来。他目光微冷,略带些不愉地瞧着柔止。
偏偏柔止还在撑着下巴继续畅想,“先前说,孝懿皇后以前为了陛下放弃自由,被困宫墙,我觉得不理解,今天看到程公子待乐安县主那般好,自己都疼得喘不过气了,还记着给县主捂眼睛,县主也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我好像就有点理解了。”
“哥哥,”她侧了脸看过来,眼睛漆黑明亮,充满好奇与憧憬,“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不管自己怎么样,只盼着对方能够好一些。见他受了伤会难过,见他与旁的女子说话会生气,喜怒哀乐全寄托在一人身上……”
文琢光一窒。
他起身,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太用力了,以至于“咚”得一声,打破了小姑娘的畅想。
文琢光便反问说:“我不盼着你好么?”
柔止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有些不开心,忙点了点头,说:“哥哥是最好的!”
“那不就好了,”文琢光扫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旁人待你若是不及我好,便说明不够喜欢你。”
柔止只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是她一直都很听他的话,这会儿也只是乖乖点头。
文琢光抬手,便在她床边把那个小兔子香囊系上了。
柔止睁大了眼睛:“哥哥,你肯还给我了?”
“是借。”文琢光纠正她,说,“你已经把东西给我了,就是我的。据说这里头的药材对你好,所以我借你两天。”
柔止:“……”
她好脾气地问:“那我要什么时候还呢?”
文琢光淡道:“你既然舍不得这个香囊,那你亲手做一个来还我,不是更好。”
柔止的女红实在是很拿不出手,可是既然是文琢光要,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如此,才把他给哄高兴了。
柔软的嘴唇便堪堪擦过他……
眼见着便要过年,天气愈发寒冷,柔止一大早起身的时候,发现檐下挂了许多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冰柱。今日天气却还晴朗,阳光照射在其上,泛出七彩的光晕。
她顿时来了兴趣,在下人们上早饭的时候,她探出头去,向着屋檐上伸手,试图掰下一根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