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迷得五迷三道的!”
虽然往日乐安不喜欢余燕景这般说话,可是这一回,她却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少女的心思很浅,浅到只能装下一个人。程瑜柏对她一贯不假辞色,可是在面对旁人夸华柔止而贬低她的话语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甚至还出口否认了与自己的婚约,这在生性骄傲的乐安这里,是一道无论如何都很难过去的坎。
她不能去责怪程瑜柏,便迁怒般地将今日的帐记在了华柔止的头上。
……
每日下学的时候,柔止总是走得最晚的。
无他,她动作慢罢了。
她自小由嫁人千娇百宠地养到大,便是自己绞个巾子都不会,更遑论收拾东西。
她皱着眉,将砚台洗净了擦干,又放回桌上,再将今日用过的笔一支支地洗净了悬挂晾好。
外头已是夕阳西沉,余晖斜斜照过窗扉,映在她认真专注的面容上,犹如罩上一层暖黄轻纱,连着那般清丽到了极致的美丽,也略显朦胧温润起来。
乐安县主也没走。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蹙着眉头,打量着华柔止。
她试图像余燕景一样从这少女身上找出些不好来,可不论怎么苛刻,她的目光总是被那月白身影所迷惑。华柔止此人的面貌,简直如她本人的名字一般,温软到没有棱角,即便是同性,也并不能拒绝她的美丽。
宁秋露同样还留着。她察觉到乐安县主打量华柔止的神情有些不对,手上动作便也慢了下来,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这两人。
乐安看了华柔止一会儿,便垮下脸,决定不再自降身份自取其辱,转身便走。
宁秋露轻轻笑了笑,跟了上去,她声音温温柔柔,只是说:“乐安县主,咱们一起走罢。”
乐安虽然不待见她,但是如今更不待见华柔止,闻言“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出人意料的是,后头的柔止却喊住了她:“乐安县主。”
乐安冷着脸,头也不回地道:“叫我做什么?”
身后少女低声说:“我今日见你一直盯着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