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都没去找过唐鹭。自从周日她上飞机后,就没再和余琅易联系过。余琅易心知这种情况下,只怕又得去给她腻乎腻乎,让她那不坚定的立场稳一稳,但他没去。他这次就忍着看看,看她要想多少天才会主动和他联系。
魏邦在旁边问:“琅哥,这次去姑苏见老人家,见得怎样了?有没商量婚期订婚啥的?”
余琅易淡淡噙唇:“就那样,还早呢。老人家估摸着不太乐意,不提这。”
又转而问魏邦:“今晚去找个馆子,吃饭喝点酒去不?”
这阵子真是看琅哥为感情伤透了脑,先是两人吵架,再他又蘑菇中毒不行,在旅游中途被发现幽会前女友,再大吵几回,好容易和好了、回鹭鹭老家了,眼看长辈又不同意。
魏邦也不好发表啥评论,只为难地说:“这,我已经答应好小琼,下班过去接她。她今天要约见客户,刚好到晚上。”
魏邦已经和雷小琼在一块了,周一唐鹭就收到雷小琼的微信消息,说魏邦上周末宿在她那边。
他俩正式进入了热恋期,听雷小琼说,他们已经do过了,没想到魏邦在那方面还挺生涩,比雷小琼更要不懂些。可是好厉害,有一次站在镜子前,把镜面都给动裂开来,还有早上出门,都忍不住抵在门边来一趟。
言辞里难掩初入爱河的悸动,便特别想跟唐鹭分享,午间一块儿吃饭,雷小琼的手机都摁停不下,时不时嘴角勾起蜜意笑容。又问唐鹭,余琅易日常是怎样?
唐鹭没好意思说,想起和余琅易的种种,不自觉都脸红。
就含糊应过一句:“有天晚上我们在酒店,他一整晚就没消停过,第二天我腰软得差点起不来。”再问细的,唐鹭就不想说了。
唐鹭这几天做好打算,差不多开始尝试分手了已经。她也跟雷小琼粗略地说起双方家里不同意,没提及余琅易可能是财团,只说他家应该蛮有钱,他家不喜欢她,而她奶奶也不接受余琅易,说还在考虑之中,就比较矛盾。
这种事儿雷小琼也劝不了,只劝唐鹭让她再缓缓看,毕竟看余琅易那阵势,是真心地对她。如果并非因为两人感情问题分手,那有点可惜。
此刻余琅易睨着魏邦充满幸福的脸,心下几分羡慕嫉妒。
他蓦然想,如果真的狠心不要自己,他特么就也绝情潇洒地再找一个,也这般正常恋爱地走一遭,谁还没谁不能活了。他再找的女人随便掰着指头想想,都要比她高级可爱无数倍,要清纯就清纯,要妖娆就妖娆,没有他找不到的。他也用不着打一回牙祭,就清修吃素十来天,哥的女人就特么天天宠爱,都不似跟她那般矫情。
他放不下她,还因如今又多了一层当年事故的关系,他想爱她,弥补她,让她更丰足和快乐。
可那事故,并不是谁能预控的,十年前余家一次性赔付了唐家八十多万,而本应该负一半责任的工程队却只出了0元。从心而论,恒御做得仁至义尽,十年前的八十多万可不似现在,且与余琅易并无相干,他大可不必愧责。
当下余琅易就道:“那你接吧,我喊上小赖、小董他们一块去!”
今天周四,唐鹭约了雷小琼下班吃饭。雷小琼正在典当行里约见客户,已经接近尾声了,便叫唐鹭过来等自己。
两人上班地点距离近,唐鹭坐了两小站公交就到了,进去坐在他们的大厅等着。
雷小琼正好谈完客户出来,见着她对她叫了声:“鹭鹭,你稍等我会。”
唐鹭望过去,雷小琼见的客户竟然是王曜,王曜穿浅蓝色衬衣俊逸地站在那,他皮肤白而略瘦,穿浅蓝特别衬托气质,脸上有文雅的姑苏商人笑容。
这几天雷小琼就一直跟唐鹭念叨,她跟上了大单,如果成了提成得有多少多少,没想到大客户原是王曜。
频频在各种场合不期而遇,也实在不得不说讨巧了。
王曜看中的是雷小琼业务下的一款绝当品。原为两百多年前一个英国制造的机械钟,大概只有一张a4纸那么大,没太大历史内涵,但年代够久,是当物主人的传家宝。因为当物主人离世,现在成了绝当品。
按照当时的合同约定,绝当品优先可由相关亲属以一定的比例优惠购买,但同时也会参考其他买家的价格,综合因素而出售。
王曜便属于这“其他买家”。这款钟表先买下,囤几年再转手一卖,赌一赌遇上钟意的买家,1个亿的价格是有的。
但机械钟的原主亲属,一位叫孔老先生的人也想购买回去。据说孔老先生那边,已经有买家在和他接洽交易了,因为从孔老先生这购买的价格可得到优惠。
所以最近雷小琼都在接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