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下,竟让余琅易听出了几分不满与失落的怨怪。仿佛在说他不喜欢她。
余琅易知唐鹭是很骚媚的,她就惯做着自觉乖巧与本分懂事,其实根本经不起撩拨。每回都把他磨得神魂出窍,他便不舍得对她太劲烈,她亦自己蜷过来。
余琅易攥住她小手轻轻啮道:“以前怕要太多放不下你,现在既然不装了,这就是本性!”
说着便把自己的苍树放出来,他生得很是英武刚毅,那似龙腾凤舞,高扬着。让唐鹭帮忙,唐鹭便像前夜一点点温存试探,后来余琅易又在她灿烂云朵间释放了。今天还是有点酸胀。
呼~此刻听得他说撩人话,唐鹭又窘又气恼,弯起手指在他臂上拧了一把:“色柸余琅易,别忘我还来例假呢,就跟你两个人出来你也休想这样。”
匍去座椅背后,开了一盒牛奶,自己先吸几口,然后递至他唇边说:“除了这个奶,没有别的口味给你。”
余琅易也不介意,直接颔首一叼,把牛奶叼去两口吸了个精光:“这也好喝,媳妇喂的。”
唐鹭摇一摇空了,便又自己再打开一盒,喝过小半后递给他。
余琅易侧俯身,亲了亲她脸蛋,低喃道:“以后看到别的男人更俊了,会就把我甩了不要?”
他问俊,是因为他不在乎钱,他自信有的是钱笼牢她。可这女人对漂亮的男人没有抵触力,去踏马的魏东浩与那王曜,她都是一副德性……当初她却连上床都随意不抗拒,那会儿还是白纸处女,更遑论现在。
嗲甜得他毛骨发悚,就吴侬软腔也不至这么软。
——要是唐鹭听到他心里腹诽,唐鹭该气炸了,他自己心有芥蒂代入去听,当然如此认为了。她当初跟他,是因为本来就心有暗慕,结果却在他心下造成了这般印记,委实可恶。
只唐鹭此刻在想,他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在乎她、这样怕失去啊?
唐鹭划抚着余琅易清逸颜骨说:“才不会。都说了不会就是不会。”抱住他的脖颈,亲昵蹭了蹭他硬朗喉结,余琅易我很爱你。
“要怎样都爱我知道不?专心如一是男人与女人共同的优良美德。就像这次旅游一样,才是我的可爱宝子!”余琅易凤目锁着她,仿佛读懂,贴近脸笑笑,坐正回身。大手还圈着她柔细的指头不肯松。
她哪里知道他原有多冷薄,心湖是凉的,人亦是形单影只的。行走在苍阔的天空下,春天万物吐新,夏日绿树葱郁,秋天金黄飘零,冬日茫雪皑皑,多少的身家与遗产,他的世界都只是他自己。他不知道软香柔情,无动于衷红尘恩爱,而是她迷恋的他,让他尝识万丈婀娜,他便还之以更多的眷恋。
结果没走半个小时,那对夫妻俩的车子又出相似问题了。因为是租来的车不熟悉,只得又来找余琅易。
余琅易听描述,估摸着是刚才那另一侧的零件也松散。于是大家又停下来等待他修车,这次的应该比较快。
唐鹭未免他犯醋劲,只在车门外站了站。午后的烈日自天空打照,余琅易所站的那个方向,背景是苍茫如直线的狂野大路,远处就是与天齐平的地平线,戈壁荒漠上碎石累累,日光闪射。
她便举起手机给他拍了好几张,又录了他修车的小视频,忽而俯身,忽而腾手换钳子,她是多么地爱他这个男人呢。
天气太晒,她站一会便准备回车里。只拉开车门,却听见余琅易遗落在座位上的手机在震动。可能震动了有一会,等唐鹭拿起来看时,刚好却已经停止了。
唐鹭看到上面显示为一个叫“周太后”的女人打来视频通话,之所以知道女人,是因为周太后的头像是一朵黑色底图的红玫瑰。
唐鹭正寻思要不要递过去叫他看看,手机却不断地闪现出周太后的消息,她便是不想看,也跟着一目不闪地看了下去。
只见周太后咄咄说道——
“琅易仔,换女朋友了?之前不是都跟翟欣在谈着吗,怎么突然换了?”
“欣欣这姑娘多好,跟你谈了好多年吧,你俩都住一块了还是初恋……”
“上个月和这个月,就前几天,她还说你们好着呢……”
“说调回国内工作了,利用出差的空档,还找了你劝你也回国,多懂事……”
“人家跟你多少年青梅竹马,每年回国还来拜访我,你这小子突然换女友?”
“那女孩子什么来路,半路三进去的吗,我几天不刷你,你头像都换了……”
“我跟你说,不是谁都配做余家媳妇的,三的更不可能!”
“你得给我和欣欣她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