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要再想没用的了。”
翟欣沉默稍许,又不甘心地问道:“琅易,你到底因为什么喜欢她?那个没学历、没气质、没根底的女人,她是什么吸引了你不放。就是因为她跟你是第一次吗,她第一个男朋友是你,你就在乎她成这样?”
这般突然挑开的话,她也是在心里憋了许多天的了。始终记得那次语音通话里感知到的一幕。
到底是怎样炙热的悸动,可以让他在与人通话中还那般用情。微信通话自带散音功能,她听到他陌生于自己的炽冽喘息,还有那诡秘的动响,哪怕女人的气息已足够屏住,可还是听出了。
翟欣她就是不懂,曾经彬彬有礼,儒雅绅士的男子,他怎么就会变得如今这样糙冽。
后来那天余琅易头晕倒下,她吃力把他扶回床,她亦是心动的。可他含糊的嘴里念着的是那个面试上连一门外语都不会讲的女人,一身新买的为了应聘而穿的裙子,穿得如水墨山水画般,颈部一幕雪色的白,是美的,可也是叫人难忘而难忍的。
翟欣嫉妒成狂。
翟欣便褪了余琅易被水喷湿的衣物,想看他醒来会有什么反应。过去了这么多天,那句“哪怕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想好了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补偿。”听得仍叫她心凉不已。
余琅易没想到翟欣会这般问得直白,他默了一下,也不准备含蓄。唇角便柔和,应道:“是,她跟我,是她第一次。这个问题我本不在意,也没去考虑过。但事实确实如此,我和她很合拍,也没想过和别人。事儿过就过了,我只电话确认下,以后别再开这类玩笑。”
翟欣端起果汁一饮:“晓得了,你放心,我不会去吵扰你的。”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嗷呜呜呜呜,自罚蹲墙角!我知道宝子们最可爱了!
◎谁说的我不喜欢你,我只是没出口说。◎
30
余琅易挂断电话,站在翠竹旁吹了阵风。翟欣在他少年时拥有的悸动,在这一瞬间卸去,却仿佛有股身心澈然的通透。
原本掏出一支烟在鼻尖轻嗅,末了想起女人,便没抽,走回了里面餐座。
唐鹭在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却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她的抗压能力强,也许因着从小的成长环境,觉得没有什么是扛不过的,扛不过的大不了就放下是了。
她刚才有想过,要是余琅易和自己说他劈腿了,她是否会一碗汤朝他泼过去,或者在他英俊的脸庞上pia一掌,然后起身忍痛离开。
但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
他大概率是劈了的,她已把他设想了不下百遍的渣男,要不然为何莫名其妙改头像,是为了弥补欠缺。他瘦了这许多,是因为与她度日如年。他头天夜晚在别的女人家里如痴如醉,第二天回来又假装买很多菜犒劳自己,洗澡时还想抱着她做,结果她应该是乏味得让他实在做不下,而改用了别的方式。
何必呢,何必?她觉得真没有必要做这么恶心人的事儿,他不必为难,找他的那个女人去好了。爱谁谁。
唐鹭会让余琅易把话讲完,如果一切正是自己猜想,她就立时打车回家,收拾收拾今夜投奔雷小琼去。
她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毕竟始终这二年多来,余琅易的确照顾到她很多。唐鹭吃穿住宿不愁,什么他都给她无言地安顿好,没有让她像别的出来打拼的同学那样犯难。而两人情意相通时也有过美好的,算就算了,删除记忆。
但如果是恶作剧……余琅易,她就好想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捶一顿。
余琅易走到座位,浓郁剑眉下的眸子沉沉睇了眼她的桌面。发现这一会儿功夫,唐鹭竟就吃掉了好几道菜,尤其那道手撕盐焗鸡,被吃得只剩下了辣椒面,连里头的花生粒都挑出来吃光了。
余琅易莫名地不知道为何很想笑,这操蛋的蘑菇烤串!他猜在唐鹭那简单的小心思里,肯定已把自己做了无数遍的幻想,她这些天不都一直在怀疑他么?
看着她薄薄的小身板,吃恁多都吃去了胸前一对酥肉吧,胃里能有多少空间给她装?
余琅易一贯潜意识里,觉得重要场合要穿白或者黑,他上班既然总穿黑,今天就特地换了一件白t恤。原以为会当场泼溅五颜六色,看来可免遭一劫。
他本已做好了被唐鹭打骂的准备,最坏的打算是,记着她说过的一句“你骗人,为什么你技术那么熟练”。他就想央她,不然就把他看做遇见她之前有过人,以后都一心一意归属她拿捏。
现在暗幸还能换一套说辞。
余琅易睨着唐鹭微笑:“吃饱了?接了老猫电话,这货又惹出事。刚才说到哪了,我继续。”
唐鹭抬眸看他,又速度撇开。按抑着细微哆嗦的嗓音,故作泰然地说:“就说到,你那天晚上去给一个女人修水龙头,没回酒店睡,宿在了她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