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陆廷深追着应姗姗一直跑出弄堂区,跑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
“姗姗,小心。”
突然旁边一辆小型卡车快速的冲着应姗姗驶了过去,陆廷深大喊出身,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就像是脱了弦的箭。
应姗姗跑得气喘吁吁,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就没有听到陆廷深的警告,直到汽车的鸣笛声在耳边响起,她才意识到危险离自己有多近。
“让开……”
陆廷深的速度确实够快,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百米冲刺到了应姗姗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向路边。
“嗞……”
一声汽车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人嘶心裂肺的呼喊声:“廷深……”
“长眼睛没?要吵架找个安静的地方吵去,跑大马路上来的打情骂俏,找死吗?找死也得看看地方啊,为什么要连累我一个小小的卡车司机?”
卡车司机探了半个身子来,冲着地上的男人和路边的女人好一通指责,长得笨拙,嘴上的功夫却是一点不含糊,骂人都让人感觉头头是道,无力反驳。
还好关键的时候,他刹住了车子,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要说不害怕是假的,陆廷深躺地路面上,向来冷漠平静的脸色现在已经是霎白一片。
“对,对不起……”
他用力的咽了两下口水,使出吃奶的劲才尽量不颤抖的冲着卡车司机道起歉来。
本来卡车司机是气急败坏得很,看到他歪在地上脸色刷白,忙下来查看:“喂,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是个有良心的人,他没有因为莫名的事故而逃跑,反倒是关心起车前的人来。
“廷深,你为什么这么傻……”
此时应姗姗也趔趄的跑了过来,跌坐在陆廷深的身旁,眼泪已经流满了整张脸。
他竟然为了她愿意豁出性命,这份深情厚意,她该怎么偿还。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陆廷深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因为刚刚的神经太过紧张,现在突然放松下来,他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听着他略显虚弱的声音,应姗姗越发哭得不可收拾:“什么叫没死,你绝对不能有一点事,要是你有个万一,我怎么在这个世界上再苟活下去。”
这个向来擅于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么让人感动的话。
陆廷深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嘴角微扬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就是在威胁你,你不是说过要一生呵护我的吗?我现在还这么年纪,后半辈子还长着呢,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应姗姗声嘶力竭的边流泪边说着,嗓子都沙哑起来了。
陆廷深心疼的伸出一只手,想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吃痛的倒吸了口凉气。
“廷深……”
应姗姗看到他任何的痛苦状都会紧张得快要窒息,惊恐的不知所措,一双手举在空中,想碰他又不敢碰,就在那里晃啊晃。
“喂,两位,你们这小两口还有完没完了?”
站在一旁的卡车司机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这车上还有一车的货要送呢,你们到底想怎么办嘛,去还是不去医院啊?要去,赶紧的上车,我把你们送去医院好去把货缷了。”
稍顿了顿,他又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算了,算我今天倒霉,出车不利。”
“放心吧,你们的医药费我也会出的,虽然这事情不能全怪我,但是也怪我开车注意力不集中,没有早些发现你们。”
倒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陆廷深看了眼一直在哭的应姗姗,用力咬了咬钢牙。
毕竟他是男人,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所以极快的恢复了镇定,抬起头看向喋喋不休的卡车司机:“我的手臂好像脱臼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有心思和你老婆在这里互诉衷肠,我也真是大开眼界了,服了。”
听到他明确的回答,卡车司机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立刻转到他的身后。
应姗姗一直跪坐在他的身前不动,实在没有空缝再让别人站了。
“脱臼不能随便乱动,等我先给你简单的固定一下,然后再去医院吧。”
卡车司机是在对陆廷深说,又是在自顾自的嘀咕,然后小跑回到自己车上,一番搜罗之后找了两片薄薄的木板和一小截绳子,忙活起来。
“这位小姐,你先别忙着哭了,这人不是还没怎么样嘛,而且我也保证会负责到底的,先来搭把手。”
卡车司机为陆廷深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试图从后面把他抱起,扶上车。
可因为陆廷深的个子不够,身体也比较瘦弱,根本不能完全将人扶起来,只好咧着牙向哭成了泪人的应姗姗求救。
“啊?哦。”
应姗姗双眼红肿,从悲伤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