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
顾韶滨带着应姗姗走进那间对很多到工作室的人都会感觉神秘的房间,布置却是相当的简单,除了探得一尘不染的桌椅和地板,和其它的房间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找出些异同,应该就是那套豪华的影音设备了吧。
品着咖啡,看着电影,完全旁若无人的享受独自的世界,倒也是一件乐事。
“这个房间做过特别的隔间处理,所以看电影时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不会打扰到其他品咖啡的客人。”
看到应姗姗观察的目光,顾韶滨温柔的看着她,介绍起来。
“顾二哥果然不同凡响,竟然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了这里中的。”
应姗姗莞尔,随意搭着话,坐进他为她拉开的椅子里。
“我偶然发现这里是十年以前。”
顾韶滨看着她不入心的话,神情稍稍变得深沉了一些。
“十年前?”
应姗姗要说不意外是假的,可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刚刚在看到他和老板对话里,已经猜测他与这里的渊源并不像他在进门时所说的那么简单。
即便她和他都是偶遇城中小居,但是过程与经历也会不尽相同。
她记得他好像是多年被顾老爷子禁足在国外,现在禁足两个字好像要加引号了。
“虽然老爷子当初送我出去时,明令不许我再回来,但是我每年的清明前后还会悄悄的回来……然后就会喜欢到这里来,安静的待一下。”
顾韶滨一言带过自己的行踪,应姗姗却在他波动的眸子里看到了内心的压抑与克制。
嫁入顾家的女人似乎每个都活得不久,从顾正毫至陆廷深,前后三位女主人,却都早早的与世长辞,也是令很多盼望嫁入豪门的人唏嘘不已。
相比起其她两位,顾韶滨和顾正豪是同一个母亲,她是和丈夫因为出车祸双双殒命的,这也是不久前应姗姗才知道的。
她听着顾韶滨对自己的坦诚与直接,颇为触动,声音中透出了别样的温柔:“你难道就不怕爷爷他发现吗?”
说到母亲,也许都是因为过早的失去,所以她也是深有感触其中的无奈与痛楚。
“发现就发现呗,父母膝下不能尽孝,如果都没办法去他们的墓碑前送一束鲜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稍顿了顿,想到和陆廷深的谈话,他的嘴角动了两下:“估计他是一直都知道的。”
“哦。”
这可是顾老爷子的地盘,她怎么样也不相信老爷子对顾韶滨偷偷回国不知情,听到他补充的后半句,了然了。
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无论怎样,还是会顾念一下亲情的,更何况老爷子早年便丧失独子,一个人既要发展顾氏,还要照顾着四个未成年的孙子,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长嘘了一口气,让内心的激动与愤恨平复下去,顾韶滨抬起头来看向应姗姗:“会不会很好奇,我小的时候究竟犯了多在的错,竟然被发派到国外,永远不许回来?”
要说不好奇是假的。
可是面对前他如此直接的问题,应姗姗却只能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无论怎样,外人是没有权利评说什么的。”
顾韶滨看着善解人意的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她也是个凡人,也有普通人的心理,只不过她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这点却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姗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和你相处会感觉非常的舒服。”
“顾二哥说笑了。”
应姗姗感觉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尤其是他的目光,竟然带着暧昧的成分,她忙抬头看向窗外:“老板今天的咖啡煮得有点久啊,都渴了。”
她是故意找借口插开话题,顾韶滨自然听得出:“毕竟打磨咖啡豆,再到煮成需要一个过程,像这种吃的东西,只能慢慢来才能品尝得到它真正的芳香,急不得。”
“也是。”
应姗姗呵呵的两声,开始站起身来,走向放映机。
“不知这里有什么影片呢,不如看一下打发时间。”
“三毛流浪记。”
她还没有走近放映机,顾韶滨已经给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也难怪,按着老板的说法,这间品尝室是属于他的,只有他能进来,自然是很清楚那小撂影片的内容。
果然,单一的影碟内容,全部都是三毛流浪记系列的。
“小的时候看过,感觉三毛的遭遇真的很可怜,所以再没有看过。”
手里把玩着那些旧得有些脱色的盘片,应姗姗重新将它们放回了存储盒里。
“确实,他的遭遇很可怜,可也足够坚强,一步步的受挫,又点点的成长,从来没有屈从过现实的残酷,反倒越长大越有韧性。”
顾韶滨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口吻变得寥落起来。
他一定是从三毛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