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文会今天来的人十分的多,京城中大小的文人齐聚一堂,甚至还有几个当世大儒来观看,一种学子卯足了劲想漏漏脸,若是能入了大儒的眼收入门下,以后好处大大的。酒楼也非常会做生意,这些来的学子可不是免费的,这里最便宜的一个桌子最低消费也是十两银子,就这样来晚了还没地方呢。
七月现在是个穷鬼,索性段玉今天请客,包了一个靠前的座位与他几个好友一同在这里坐着,这个座位的最低消费是五十两,但是点心水果就那么几盘。七月数了一下,一共也就那么几十块点心,每块居然合一两多的银子,心中深深的怨念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七月优雅而飞快的把自己眼前那份点心全都给消灭了。点心虽然贵,但是还是很好吃的,甜香的味道稍微抚平了一些这段时间被蹂躏到麻木的味觉,斗志更加高昂了几分。
七月正吃的高兴,忽然身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哪来的土包子,到这来还拼命的吃,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投生吗?真是有辱斯文。”
声音尖利刻薄,带着浓浓的鄙视,让心情刚刚好了一些的七月瞬间皱了皱眉头。
七月转头看了过去,见一个身穿国子监常服的男子站在他身后,正鄙视的看着自己,而他身边还有其他几人也是同样的眼神。
几人见七月看了过来,眼中并无善意,以为七月会起来和他们斗嘴或者是看他们身上的衣服便怯懦的忍下。却没想到七月上下打量了几眼说话的人,有环视了其余几人,嘴里说了句“白痴”就又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七月的态度实在是气人这让刚才说话的人暴跳如雷,怒着高声喊道“你再说一句?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七月听了他的话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看着那人的眼神就好像是个白痴,她啧了啧说道“你父亲是谁应该回去问你母亲,当然啦,你母亲有可能也记不住是哪个了,所以害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到处问这个问题。我今天教你个乖,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问别人,毕竟如此隐秘的事旁人也不可能知道,若是有这精神回去好好缠缠你母亲,怕是她老人家有可能记的起来。”
那男子的声音本就很高,吸引了不少人都在观看,如今听七月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堂笑的人仰马翻,离七月不远处的一个青衣的男子更是夸赞,笑的前仰后合。他的书童扶着他,他一只手揉着肚子,另一手使劲拍着大腿,嘴里哎呦哎呦的叫着。
被七月拐着弯骂的国子监的学生气的脸都青了,手往前挥就要动手打七月,但却被他的同伴拦了下来。
“梅兄冷静些,今日学里的几个博士都在楼上的雅间,若是在这打起来怕是十分不妥,不如找个其他机会寻这小子麻烦的好。”一个身材略高,眼梢微微上挑的学生手抱着那姓梅的学子的腰,死命的拦着道。
今天文学界的大佬们都在楼上雅间呢,不管谁理亏,如果打架怕是印象分直接扣到了负数,现在动手打对方实在太不明智了。
可是那姓梅的学子已经气红了眼,虽然被人拦住,但依然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嚣张,你等着,早晚有你向我跪地求饶的一天的。”
七月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如果你是靠权势压我的话算什么能耐?若是有真本事的话从诗文上胜过我,那我才真敬佩你呢!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自信,或者是”七月的脸上带着鄙视之色道“或者就是仗着你那便宜爹,所以才有这样的底气。”
“我会胜不过你?”那姓梅的学子怒极反笑指着七月道“就你这小子,除了一张好看的面皮外还有什么了不起,如今你口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样的本事!今天我就和你比试一场,看谁能走到最后,若是你输了如何?”
七月状似沉思的侧头想了一下然后道“我若是输了就给你五百两银子,若你是输了也同样给我五百两如何?”
姓梅的学子初听时有些犹豫,他虽然是户部侍郎家的二少爷,但五百两依然是笔不小的数目,他现在所有的家底也就五百多两,却没想到这小子说五百两如此轻易,就好像几个铜板一样。
可是他骑虎难下,下意识的朝楼上看了看。
七月抿着茶水偷眼留心着对面的人,她当然说五百两轻松了,因为她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可能所有家底加一加连十两都不到。反正说十两也没有,就不如说个大一点的,要是赌赢了就能捞一大票,输了不管多少都是找方法赖账的。
见姓梅的举子往楼上看,于是七月也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这一看倒是呆了一呆,只见楼上面围栏里面站着一个极为美丽的紫衣女子。她肌肤如雪,发色乌黑如墨,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正注视着他们这边的情况。见七月看了过去,她目光闪了闪,脸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红润,略微羞涩的朝七月抿嘴笑了笑。
这女子虽漂亮,但七月毕竟不是真的男人,更何况她原来还当过武林第一美女呢,那容貌甚至比这姑娘还要强几分。她虽然心中赞了声对方漂亮,但也没觉得怎样,礼貌性的也回了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