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送走就能送走的啦?”村长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去和她说让她走啦,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我上回不是也把六子叫过来吗,结果直接让她踹水里里,摁水里灌了半天的水,一条小命去了半条。要我说实在不行就破财免灾,咱们村凑点钱给她,哪怕不能走也别这么祸害了。”
“这也是破天荒了,买来的媳妇,以前都是看着不让跑,这个倒好,花钱都送不走。”过了半晌,一个老头苦笑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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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来告状的人越发多了起来,不仅是骂七月,现在赵家兄弟的名声也十分的不好了。七月抢东西爱带着这兄弟俩,他们不抢七月就揍俩人一顿。起初村里人还觉得这俩人可怜,可是后来赵家的兄弟俩迫于七月淫威后只能下手抢了,村里人渐渐的开始骂这兄弟俩,甚是比骂七月的还要多。毕竟七月一直如此,还不是本村的人,而这兄弟俩却是土生土长的,让人觉得更加的可恨。
这天村长吃完上午饭,坐在炕沿上抽着烟,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小孩,刚跑进来气还没喘匀就喊道“叔爷爷,不好啦,你家的牛让人给拉走啦!”
小孩叫的叔爷爷正是村长,村里的牛可是每家每户的命,他的一句话就让村长脸色都变了。
“啥?”村长刚才就觉得眼皮跳,这村子敢随便拉人家的牛的出来七月在没别人了,他还存着侥幸急急忙忙的问道“谁拉走的?”
小孩被村长抓的胳膊疼,平时村长家的牛都是他帮着放的,却没想到今天刚巧遇见那个煞星看见了,二话不说就给抓走了,他也不敢抢,只能回来报信。
小孩虽然小,但却十分伶俐,心里害怕,但还是把事情跟村长讲了一遍,村长平日里不敢惹七月,但这牛可是他家里最值钱的,也顾不上其他了,连鞋后跟都没提好,就朝赵家跑了过去。
可是当村长进了门后,就见赵天福和赵天寿兄弟俩正杀牛呢,血已经放了一盆,他家的牛现在早就断气了。
村长见到这样的情景,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就昏了过去。
赵天福看到村长昏迷,朝七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他很担心,自己和弟弟虽说是被七月逼着这么干的,但确实是把村里的人都得罪了,可是他说什么也没用,七月根本就不会听。比起赵天福的担忧,赵天寿却是挺兴奋的,起初他也不好意思,但跟着七月抢惯了就尝到了甜头,七月自己根本吃喝不了多少,剩下的全便宜了他们兄弟。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往年十天半月都吃不到一口荤腥,现在却是想吃什么吃什么,鸡鸭鱼肉没断过顿,更何况他现在在村里几乎是横着走,虽说大家背后说他们兄弟不是东西还怕老婆,但村里谁不怕七月,这么一对比他们怕老婆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村长昏迷过去后被抬了回去,足足一天的时间才醒了过来,一醒来便老泪纵横捶着枕头恨声骂着七月。他万般后悔当时眼睁睁的让赵家的兄弟俩买了这个煞星,以前他觉得能忍就忍了,可是如今七月越发的变本加厉,他实在忍不下了,真是欺人太甚。
村长喊过来自己的儿子,让他把村里有威望的人全都叫到家里来,既然没有活路了,忍下去也没用,不如就拼了。
村长找来了一众的人在屋里商量着计划,却不知道在房顶上的七月听的清清楚楚。七月嘴唇轻勾,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七月最近也很郁闷,她已经尽量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祸害了,但这群人可能刚开始被她收拾的狠了,都老实的跟兔子一样,若一直这么老实,她的计划要怎么实行啊!没想到歪打误撞的抓了只牛,反而让村长聚集人开始计划对付自己了,这真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夜晚,村里的祠堂前空地上聚集着整个村子的人,不仅像以往只是男人,这回事老少妇孺齐上阵,誓要抓住七月把她活活打死。以往人人心中还有些私心,若是没抢到自家头上去招惹那个煞星不值得,但现在发现已经没人能躲的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再忍耐了。
村长昏倒的时候磕到了头,脑袋上青紫一片,他义愤填膺的开始讲七月的罪行,把一干人说的更加愤慨,村民都挥舞着手里的火把和锄头之类的凶器,恨不得现在就把七月碎尸万段。
村长看情绪调动的可以了,于是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村子边的赵家而去。
“快看,那个女煞星要跑。”忽然,一个眼尖的喊了出来,只见黑影中一个身影正朝着后山飞奔而去。
“不能让她跑了,追”村长大喊一声,喊话声中气十足,带着满满的为自己家牛无辜惨死而对七月的仇恨。
村民呼啦啦的朝那个黑影的方向而去,人影跑的跌跌撞撞,最后似乎是跑不动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等村民围了上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七月,而是被堵了嘴绑了手,只剩下腿能跑的赵永福。
赵永福嘴里堵的东西被拿了出来,但村民还没来得及拷问他,就有人忽然发现村子的方向火光大起,只是短短时间那大火便照亮了整个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