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她满头黑线。
如果新媳妇闹,这些人有经验,先哄后打再饿,一般关上几年,都老实了。他们村隔着条江,想跑都跑不了,只要看着别死了,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七月不闹,让众人心里非常没底,老刘婶又试探的说道“我们村可不富裕啊!就是老赵家的俩孩子能干过的也和大城市差的老远呢!”
七月理解的点了点头“恩,农村嘛!要是富裕哪用得着买媳妇的,我能理解。”
一群人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开口说道“你可别想跑,我们这后面是山,山里面狼啊,熊瞎子啊都有,前面就是江,想跑也跑不了。”
七月平静的回答道“不跑啊,我看这挺好,依山傍水的,就是以后你们想让我走我都不走。”七月说的别有意味。
继续一片沉默。
“我们村就一个小卖铺,过年过节的才能吃顿肉,日子没你想的那么宽绰。”
七月继续点头“没事,吃素也行,我没那么爱吃肉。”
老刘婶最先受不了了,脸色十分不好的就快步出了屋子的门,也没理看热闹的人,直接朝正房而去。
正房里村长和一群人正聊着闲天。韩六子还没走,赵家的兄弟俩回家拿钱去了黑没回来。
见老刘婶慌慌张张的进来,村长咳了咳烟袋,板着脸说道“咋啦,那闺女闹啦?”
村长旁边另一个抽着烟袋的老头嘿嘿笑道“闹也没事,咱们这买来的那几个哪个不闹?田老三那大小子的媳妇当时闹的多欢,捆上饿两天就消停了,没事。”
“不是。”老刘婶摆了摆手,“一点也没闹。”
村长脸色更不好了骂道“不闹还不好,你这老娘们脑子有毛病吧!她要是哭,就让她哭去,别管她,只要不死,生个娃心就踏实了。”
“要是光不闹就好啦,这闺女我怎么感觉吧我感觉那么不对劲呢!”老刘婶一古脑的把刚才和七月的对话说了出来,说的屋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了。
半晌,村长咂咂嘴,看着韩六子说道“六子,你是不是下药下狠了,把脑子药出毛病了吧!要是脑子有病可不能是这个价。我听说大荒屯子那就有个媳妇是给药傻了,才花八千就买下来了。”
“不能”韩六子断然否定道“到我手里的时候还精怪着呢,我这一道上就上船前为了让她老实点吃了点药,也没下的多啊,就给吃了两片。我看啊就是和咱们耍心眼,你们看紧点,可别让她骗了,再给跑了。”
村长听了想想也有道理,而且韩六子经常来,要是以后真发现是傻了就让他换个也行。于是对老刘婶说道“你们老娘们就爱咋呼呼的,等有事时候在喊能憋死你啊!你去把她绳子解了,要是老实就给点吃的喝的,要是看真是使心眼,你们在眼前看着也不怕她出什么事。”
虽然老刘婶还是觉得怪异,但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于是到厨房里拿了中午剩的一个黄面的馒头,又舀了瓢水朝七月所在的屋去了。
七月被解开了也没闹,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还管她们要了盆清水,洗了洗刚刚出的汗,轻松自在的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这几个女人一直在等着七月爆发,但直到赵家的兄弟俩把钱交了,然后领七月回家也没闹起来,这让一群人心里都更加七上八下了。
七月没闹,赵家的两兄弟倒是挺高兴的,但走之前村长给他们交待过,一定要把七月看好,最好就关个屋里面,再三嘱咐,啥时候生了娃啥时候才能放松警惕。
于是七月被领到了一个屋里,屋里啥也没有,就一个炕和一床铺盖,剩下的连个桌子都被放,因为村长说七月看着让人心里没底,别到时候没注意到,拿脑袋找了桌子角。
俩兄弟也是没见过女人的,看见七月就乐了一会,又十分憨厚的问了七月饿不饿,渴不渴,之后让七月睡一会,俩人把门一关,外面锁上后走了。
若不是七月看了委托者的记忆,七月一定会觉得这么淳朴的人怎么会是坏人。不管是她在村长家见到的那几个女人,还是这两个皮肤黝黑的兄弟俩,都让人生不起恶感来。但事实上,就是这些貌似淳朴的人却把陈兰香活活的给折磨死了。他们觉得陈兰香是他们花钱买来的,那就是他们的,陈兰香不管是生不出孩子还是想跑,都是十恶不赦的。
既然天黑前都不会有人打扰,七月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这个身体适合练武,但却没有半点根底,这段时间还受了不少的罪,整个身体的状况都不是很好。
七月盘膝坐在炕上,开始感觉自己的气感,慢慢的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赵家的兄弟俩一个叫赵天福,一个叫赵天寿,是对双胞胎,但俩人却长的不是十分像,哥哥赵天福略微胖一些,性格能沉稳一些。弟弟赵天寿个子高,而且瘦一点,样貌也好一些,只是性格不是很好,陈兰香挨的打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下的手。
天黑了,两兄弟在外面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