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这身衬衣和西装裤,换上十二中的校服,许烈阳也许都分辨不出差别。
只是那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以前说不出口话,现在更说不出口了。
寂静的停车场衬托出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往哪里走的踌躇。
赵霖在高中的时候比他淡定,比他要成熟几分,如今一对比,他依然那么淡然。
赵霖在等他开口。
许烈阳犹豫半晌,终于启齿。
“你还喜欢郁月城吗?”他想要退缩的视线重新看向赵霖。
晚风把赵霖额头前的发梢微微吹起来,把他们二人身上的酒精味都吹淡不少。
那一丝奶糖的香味,也消失掉。就像是没有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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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把赵霖额头前的发梢微微吹起来, 把他们二人身上的酒精味都吹淡不少。
那一丝奶糖的香味,也消失掉。就像是没有出现过。
赵霖在他的目光下, 垂下头,过了会儿道:“十八岁的赵霖喜欢过。后来想想,那可能是欣赏和仰慕,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每个人都会有。”
赵霖说完,许烈阳沉默下来,他等了等,然后迈步朝自己的车走回去。
许烈阳忍了又忍, 终究还是没忍住, 站在他身后叫住他:“赵霖!”
赵霖停下来。
“那你向往过我吗?”
许烈阳头脑发热,一股脑道:“我现在满手都是铜臭味,挖空心思都想挣钱, 美好是不沾边了。我还是想知道,你曾经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
赵霖仿佛是经过了思考,才回答他。
他说:“你还记得花花吗?”
不等许烈阳多想,他就转过身来:“你那时候很喜欢她。你们在一起那段时间,你盯着手机等她的消息, 一到周末就打包行李坐车去找她, 分分合合,你经常说不喜欢这样,会很累, 但是没几天,又会跟她和好。”
赵霖说:“我想什么时候我能有这样一个人, 让我时时刻刻惦记着, 坐着车,走着路去找他, 一次次去他的身边。”
许烈阳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赵霖平静道:“郁月城是挂在天上的月亮,只能看,不能想。走不近,也碰不到。我没想过他会是那个人。”
他慢慢踱步走过去:“你后来分手了,也不知道什么开始,一到周末来我宿舍就呆着不走,去哪都把我叫上。”
那正是方渡燃周末不在的时候,他在学校的时间,大部分也在跟着郁月城开始学习。
许烈阳的心突然变得莫名慌张起来,比刚刚一股脑什么话都敢说的时候还要慌。
然后他就听见赵霖在他面前说:“我想我不是花花,你为什么要在我睡着之后牵我的手。”
……许烈阳的心被猛地攥紧。
……
那天他在赵霖宿舍玩,打游戏赵霖打困了,上床去睡,他坐在底下不停地敲键盘,越敲越烦躁。
那是高二第二学期的春天,天气还不够热。榕城的植物多,热起来水汽大,这会儿正是刚刚好,空气清新的时候。
许烈阳却觉得很热。
他站起身,趴在赵霖的床边看他。
看了一会儿,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放在赵霖的手背印上去,然后把指尖滑进对方的指缝里。
十指相扣。
许烈阳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他和人接过吻,咬过oga的腺体,那些快感都没有此刻心理上的酸胀和激动来得深。
如果不是因为赵霖翻了个身,他可能会吻上去。
偷吻。
他后来想了很久,不知道赵霖有没有发现他。
他希望被发现,又不希望。
他恋爱,又分手,用心也散场,随便谈谈就更别说了。
这些或是因为信息素的吸引,或是再用心也会分分合合的感情,总是无疾而终。
如果做朋友能做一辈子,也不错。
现在赵霖的眼睛看着他,一眼就击穿了他的防备。
赵霖一直都知道。
许烈阳想抽根烟,他变成曾经那个偷偷牵手怕被发现的少年,穿着西装却手足无措。
抽烟会把他显得更社会气吧?他不希望。
但赵霖还在看他。
去他的吧,他就这德行了。许烈阳索性放弃了。
“嚓——”打火机燃了。
许烈阳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大口,让自己平息一些。
咳了咳嗓子,躲开赵霖的视线:“你知道啊,我还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