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没放过他深埋在心底的恨,没放过对他而言,他应该得到的真相。
“这件事,查无可查了,你已经投入太多了。再次翻盘推倒,重新查一次,也不会有新的资料。”郁闻礼打破沉默道。
“不对。”郁月城说:“有蹊跷。”
“我倒是也觉得很蹊跷,但是死无对证,方正海也不松口,很难推进。”郁闻礼说。
“万一他没死呢?”郁月城说。
一句话让门里门外的人都怔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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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抱你吗?
“月城, 话不能乱说。”
郁闻礼朝没关上的门看了一眼,想到这是在国外的研究所卸下防备, 又想起来方渡燃也在这儿,起身慢慢走过去,将房门关上。
“我也是猜测。”郁月城坐下来,从带过来的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翻找一阵,然后将屏幕停在其中一个文件夹上,推给郁闻礼。
“大伯, 你看看这里面的文件, 再回想一下,有熟悉的面孔吗?”郁月城说。
“方正海的案子里牵扯的那些人?”郁闻礼接过来,打开文件夹, 弹出来的一整页满满的打包图文文件。
“他在榕城郊区的实验室相关人员。”郁月城说:“他不肯承认还有别的实验室。”
郁闻礼先随便点开几个,大致翻看了一遍:“这个我们之前不是核对过吗?”
他往下翻,发现进度条才过三分之一,又问:“怎么多了这么多?”
郁月城说:“这是上个月我重新整合的。有他们每个人的亲缘关系背景资料,和他们每个人大学毕业以后社交往来的所有人。”
他伸手点开一份文件, 再根据人名调出来关系网:“这样看, 我都整理出来了。”
郁闻礼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月城,你的项目和学业时间都很紧张,哪来的精力弄这些。”
他这份资料, 比他们在警局的老档案里面找到的要详细太多倍了。
根本没有人会想到这么细。
郁闻礼严重怀疑,郁月城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用掘地三尺来形容都太轻了。
郁月城避而不谈他怎么高强度地安排时间的问题, 只说:“大伯你先看看, 有没有你熟悉的,或者见过的。我看过了, 这些人都是生物基因领域里的新人,有的比方正海还要小几岁,比他大的只有两个,一个四十三岁,一个四十九岁,也许他们的社交关系里,有你见过的。”
郁闻礼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自己的小侄子看起来是正常的,再把目光放在屏幕上,随便点开一个名称的关系网,里面都独立的塞满了上百条信息,还可以自由指向。
怎么看这个正常的小侄子,干的事都不正常。
大数据时代是可以便捷分类信息,但是这里面的上万条的信息,具体到与涉案成员相隔两个人际网以外的某个人,几年以前在某地,去超市结账时固定结账柜台是哪一个,售货员是谁······
这些都得是花钱花时间花巨大精力,去一条条收集起来的。
这些时间线都没有交错点,全靠手动去梳理,而且年纪大点的还要追溯到十几二十年以前的具体信息,不是巨大的人力成本和资金时间的投入,绝不可能办到。
这中间还要搭上很多人脉,通行证,关系网,线索遍布全国,一些留学归来的成员的海外档案和交际更是难找。
从上到小都得打点,里里外外,大大小小,高处地处都得花钱、找门道。
这项人体实验所牵扯出的刑事案件和经济犯罪,虽然十分恶劣,官方也曾加大力度去追查,但也就止步于方正海的实验室。该罚的该抓的该判的,已经结束归档。
论投入的资源,他们花的还不及郁月城投进去的百分之一。
是郁月城坚持要往下查,还跟十年前方家的自杀事件相勾连,所以才成了孤注一掷。
郁闻礼都有些担心,郁月城投入这么大,一定是想找到些新的东西,万一找不出来,会不会受挫。
他从小到大,从未在除了“方渡燃”以外的事情上受挫过,这于他而言,也是个难题。
郁月城从没遇上过解不了的难题。
不过方家的事,也带上了方渡燃,自己的小侄子好像是真的跟他脱不开关系了。
“我没事,大伯。”郁月城看出他眼色复杂,松快道:“最近没休息好,睡一觉就好了。”
“你就去里面的休息室躺会儿,我看完了叫你。”郁闻礼说:“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评级高,就不拿身体当回事。”
“好。谢谢大伯。”郁月城看他开始接手,就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