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机会准备别的礼物,全身上下唯一有价值的东西送给大白猫,他乐意。
他也想让郁月城明白他的心意,他想把自己能有的东西都给他。郁月城缺不缺是他的事,给不给是自己的事。
那可是十八岁,按照郁家的规矩,是要办生日宴会,把大白猫拿出来亮相的,是郁家的接班人啊。
方渡燃一直都记着,自从那天办好卡以后就想找个机会送给郁月城,怕的就是他不要。今天干妈说起生日宴会的事情,刚好有机会提起这茬。
还得把郁月城的伤看看。
方渡燃看到时间都奔着十一点去了,干脆关掉灯,枕头也不拿就去郁月城的房间了。
反正郁月城的房间里一直都有双人枕头。
走半路上方渡燃突发奇想,小时候自己就跟郁月城睡一张床,那个双人枕头,该不会从小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这应该不是自作多情?
他用手背摸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不烫。
他准备行使郁月城给他的权利,没敲门就打开房间。
郁月城正在书柜里面翻书,好像可以料到不敲门就进来的人只有自己,看到他一点也不惊讶。
方渡燃走进来,关上卧室门,指指大白猫的大床:“我今晚想睡这儿,行吗?”
郁月城怔了下,视线落在他身上停顿住,然后低下头继续翻书:“好。”
方渡燃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走过去:“你在找什么?”
郁月城:“收据。”
“什么收据?”方渡燃问:“要拿去我房间给我看的?”
郁月城:“嗯。”
方渡燃还没反应过来,郁月城从书本里抽出来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打开来是青训十二中红头演算纸,右下角有猫爪印的。
郁月城递给他,方渡燃看到字了然:“这个啊,你也留着。我那也有。”
“陪你进行戒断治疗,不用付钱。”郁月城说。
方渡燃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谁要用钱买你陪我啊。”
“——你。”郁月城指向清楚。
“我那不是给你作陪的钱!”方渡燃气笑了。
郁月城肯定是故意的。
大白猫那么聪明,方渡燃不能让他搅混。
“再说这种话,我就要对你来硬的了。”他威胁道。
郁月城不说话。
方渡燃凑过去,拢住他柔软的侧颈,拿拇指摩挲郁月城的喉结,放低声:“很硬很硬那种。”
作弊
气氛一时被带偏, 郁月城被摸得脖颈发痒,喉结在方渡燃的指腹底下滚动。
墨色的眸光静静看着他:“那你就不要觉得自己欠我的。”
方渡燃的视线滑过大白猫蛊惑人心的眼眸, 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漂亮的唇线,暗自用力把走上邪路的心思拉回来。
郁月城可是在跟他说正经事!
他在想什么?
······不过大白猫真的很好看,怎么看都不腻,碰一下就想要再碰一下,放不下手。
他撇过眼,把手放下来, 搓搓指尖上残留的余温。
他现在又不是易感期, 好像没什么理由能拿出来跟郁月城亲近。
之前他的易感期很不正常,他很排斥会被郁月城看见。
现在做了手术,他都一个月快两个月没有易感期了, ······也烦。
方渡燃明白这种借机跟他靠近的想法很不应该,纯粹属于歪门邪道,就刚刚那一下,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会冒出这种想法?
太可耻了吧。
郁月城的声音响在耳边:“白纸黑字写着,我帮助你进行戒断治疗、陪你过易感期, 和你一样, 也没想过用钱来计算。”
方渡燃知道郁月城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了,还拿这个收据出来。
这个收款单是当时郁月城想要带他去做全面体检,他把卖房的钱抽出来一百万去跟麒麟研究所签合同, 然后将自己剩下的钱拿出一大部分交给郁月城,作为事后检查的报酬。
他得有一个信得过的, 设备先进的地方去做保底的检查, 确保自己没被合作方耍诈,那郁月城能带他去的检查机构一定不错。
这也是他当时唯一能信任的可靠的人。
四十万那会儿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只能说用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他那时候很想跟郁月城公平公正地交往,不希望欠他的人情,把关系变得不单纯。
而且自己生死未卜,剩下这些钱对他来说就是纸,也用不上,交给谁都不如给他的大白猫。
所以要求郁月城收下钱,用作体检费和租金,方渡燃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点头。
为了避免他换回来,非要他立字据,清楚明白地写上这是他的体检费,和郁月城在榕城洱海小镇的房子,给他用来放行李的租金。
“你真算我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