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郁月城正好也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抹未消散的弧度,黑眸明亮。
刚才那阵哄笑让方渡燃心里不太自在,于是绷紧面部表情,不露怯意,想也不想地接上话质问:“你笑什么?你是新人吗?”
郁月城点点头,食指再点点崭新的课本,新到连名字都没写,收敛起神情应道:“我是。”
丁羽在他们旁边组上都没憋住大笑出来:“燃哥,你听到没,他是新人啊!”
有人在前面也跟着“吁——!”,扭过头来看热闹:“十二中新的不能在新的了。”
大胆的直接捶桌子喊出来:“卧槽哈哈哈哈,燃哥你好有福气,新人旧人全有了这回。”
······
方渡燃明明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意思,莫名其妙就突然成为那种绯闻的中心,关键是郁月城这个乖小孩是不是生长条件太好了,作为另一个绯闻主角,好话赖话都听不明白吗?怎么一点儿被人起哄的不自在也没有。
好像就自己不自在,还要沉着脸,不能让人看出来。
给他送水送情书的oga和beta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不论男女,大部分只能传些闲言碎语出来,不敢当面跟他说话,他完全没搭理过这些流言。
也有一两个直接的,会在球场上等他,被队友起哄“又来啰!”,他也没觉得不自在。含蓄点的会让人转交来情书,多少班里都有人看到,也一样会哄笑一阵,他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跟自己无关。
他没精力也没打算过去想这些有的没有,青春期的躁动好像跟他毫无关联,他光是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经跌跌撞撞,更别说去想别的。
不过是起哄几句而已,怎么到了郁月城这个没防备心的好学生身上,反而不自在的成了他。
我方渡燃是会不好意思的人吗?
那不能够。
于是他一报还一报,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今天屁股不疼了?”
郁月城当然疼,尤其是坐着,更不能动,一动就蹭到凳子,一蹭就疼,但方渡燃这话出来,四周的哄笑声减弱了一大半,另一半却变成了震惊。
“我没听错吧,班长刚才说什么了?”
体委坐在他们前面两排,原本昨天吃了教训,现在浑身还酸痛,连热闹都没看,这回也跟着其他同学纷纷回头看。
“好像是说,问那个新来的,屁股还疼不疼。”
“放屁。”这话被人打断,并且强调道:“班长明明说的是今天,今天——!屁股还疼不疼?”
“我勒个大槽,我受到了刺激。”
“我的心碎了,我们七班最强的校霸也没能守住最后的底线,说好了谁先脱单谁是狗,他只是玩玩而已吧?这可是才进班的省前十啊······我不信。”
关小北还记得昨天班长都不认识郁月城,还让他拿alpha的气味阻隔剂来着,神情复杂,语气怀疑:“不可能吧,这才开学第一天,班长怎么会是狗呢。”
就连赵霖在面前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燃哥。”
方渡燃原本想点着郁月城的一把火,现在烧了自己的房子,虽然知道班里都是闹着玩,这回圆都圆不上了。
眼皮一抬,没处发泄的眼神盯着赵霖:“说。”
脑子比许烈阳好使,也很少夸大其词的赵霖谨慎发问:“谁先脱单谁是狗,你是狗吗?”
方渡燃深呼吸,舒了口气,一张口四周都静下来看着他。
他也在一众期望的眼神里认真地说:“你,想,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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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深呼吸,舒了口气,一张口四周都静下来看着他。
他也在一众期望的眼神里认真地说:“你,想,死,吗?”
玩笑归玩笑,校霸看上去较真起来,刚才还在起哄的小伙子们默契住嘴,教室里的气氛一时拉回来。
方渡燃心里知道,闹着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不过以前都是闹一阵就过去了,可这回他的身边有郁月城,这个听不懂好话赖话的乖学生。
他发火似乎算小题大作,仍由他们这群没羞没臊没节操的开黄腔,含沙射影的,也总感觉不对劲,他可以无所谓这些,但放在郁月城身上,不匹配,不合适,不应当。
相当地不应当。
赵霖不动声色地往后桌上靠,想离方渡燃逼人的视线远一点,可惜退无可退,咽了咽口水:“我不是很想。”
“那你说说,是我脱单比较刺激,还是这位新、同学,”方渡燃抬手按在郁月城的肩膀上,咬了下最后三个字,“因为被一群傻逼谋害,所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