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烈阳是个花痴,男女ao都不分的,就算了,连陈老都说出来这种话······
“您就说想让我怎么关照他吧。”方渡燃问。
“今天先带着新同学去把宿舍找好,把生活用品、被子、枕头和校服,都去领回来,座位就安排在你前面,也方便你跟他多交流,了解他的情况。他来了咱们班,就是咱们班的一份子,要带他熟悉熟悉学校,食堂啊、活动中心什么的。
“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跟谁熟悉就一块儿玩,不跟谁好就落下人一个人,其他人要是凉着他,对他有什么意见闲话的,你就多去带一带。”
说到这个,陈老还有点发愁:“要是为了这些,我把他们叫来训一顿,你们这都年轻气盛的,冲动起来变本加厉,最终伤的都是同学情谊,你在班里是班长,又能服众,比我出面要好,青春期的孩子心思都是很敏感的······”
“陈老?”
方渡燃突然压低声音,低下头去悄悄喊,打断陈老的良苦用心。
陈老看了眼办公室的门,已经关好了,以为正值青春期的学生要说点什么不好意思的悄悄话,也跟着小声:“你说。”
方渡燃字正腔圆地发声:“他是不是校长的私生子?”
陈老先是诧异,还没发火,就看方渡燃立刻后退了好几步,嘴里还没闭上:“还是陈老您的啊?”
陈老扬起来一半的巴掌只能拍在桌子上,气道:“臭小子!没分寸了,这话能乱说吗?”
“不是,我就挺奇怪的。”
方渡燃如实说:“您对他的评价也太高了,就跟我们班是狼窝样的,就他一只羊。”
陈老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月城呢,成绩好,性子稳,我这儿有他的档案,他之前上的学校都是十来个人的小班制。你们都是一个年纪的,一来我希望他换了新环境,能融入咱们这个大的班集体,另一方面,你们彼此熟悉了,以后也好在学习上多带带你们。”
他办公桌上摊放着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单和点名册,班里及格率低的科目和挂科超过半数的姓名在表格框前面用红笔打了记号,现在整个江山一片红。
能来十二中的老师都是有觉悟的,这群臭小子不愁衣食、不愁后路,都有家里撑着,但作为他们的班主任,教书育人,陈磊始终还是想要自己带出来的学生能多学点东西。
毕竟知识什么时候都不是白学的,有机会靠天靠地,自己也得靠得住才行。
方渡燃眼睛瞟向桌子上的点名册,这次最后一行用手写加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郁月城。
想想赵霖说的手无缚鸡之力,他冷不丁地回了一句:“谁带谁还不一定呢。”
·
郁月城站在水房外的垃圾桶旁边,用纸巾将手背上洗过手留下的水滴仔细压干,然后把用过的环保纸巾熟练对折,投进可降解垃圾桶。
身边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和悄声低语,他转过头,正好伴随一声轻微的快门声,镜头里定格下他的脸。
走廊尽头里站的两个女生,还来不及躲开,双双跟他对视,其中一个立刻放下手里的相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拿相机朝他拱手几下,做了个拜托求原谅的手势。
郁月城对她们点了下头,算是陌生同学间的礼貌。至于被拍照,早就习惯了,只要不牵扯到隐私,不过分就好,看那两个女生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证件牌,可能是学校的新闻社吧。
他转过身上楼往高二七班的教室走。
在楼下还好,他刚才就是因为三楼的人看起来太多了,走廊里站了不少,才去了二楼的水房。
但是从水房出来,真的走上七班的三楼,除了旁边班级外面站了三两个人,七班外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越靠近高二七班的教室,空气里的浮尘都似乎化作了实质,他下意识又确认一遍,自己并没有在易感期。
可空气里确实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素,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总之让他不好受。
不过既不在易感期,也一直定期服用alpha的抑制剂,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生理上的影响,也就没放在心上。
站在教室门外他先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敲过三次之后,郁月城细长的指节搭上防盗门的门把手,按下去往里一推······
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晃,还来不及说话,就条件反射往旁边避开,没留意脚下踩到了倒出来的酸奶,滑了一跤,身体瞬间朝墙面砸上去。
“嘶······”
同时一连串的摔打声跟他一起砸下来,水花四溅。
原本拿鱼线挂在门上的水盆,现在在地上乒乒乓乓摔了好几下才停歇,整整大半盆的水洒了一地,这才看清,刚刚就是这东西冲他头上掉下来。
膝盖蹭到地上,郁月城的裤子全打湿了,正疼着,轻轻抽气,然后整张脸都僵了。
教室里alpha信息素浓郁到猖狂的地步,像是同时打翻了数不清的奇怪味道的香水瓶,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