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见秦思砚,最好能让秦思砚也住到谢家来。
谢老爷子,当即否决了他的要求,只道:“谢家会为你安排最好的医生。”
陆承听闻言,也不强求,总归,最后低头的肯定不会是他。
装病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谢家人除了陆承听在贫民窟的过往和他不久前离开了贫民窟在市区租了一套别墅的事,对陆承听并不了解。
但谢老爷子行事谨慎小心惯了,他贴心地为陆承听换了一部新手机,以便他可以更方便地监视陆承听在和什么人联系。
事实上,他是直接打算关着陆承听,等着联姻的事尘埃落定,再随陆承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想的很好,但很快,他就发现陆承听确实有病。
陆承听在住进谢家的当天晚上,就在谢家这座偌大的庄园里游荡了起来。
他整夜没睡,从厨房拿了一把剁骨刀,剁了十七只谢家自己养来吃的羊,还挑了两只背在身上,徒手爬上二楼谢老爷子的窗台上。
把羊挂在了谢老爷子的窗户上。
路过一楼客厅准备回房间时,又顺手拔掉了谢老爷子客厅里鱼缸的加温器和打氧泵,并打开了制冷系统。
第二天一鱼缸珍贵的热带鱼全部翻了肚皮。
谢老爷子年纪大了,起得早,天刚蒙蒙亮,就下了床。
一拉窗帘,差点儿被窗外那两只血淋淋的无头羊吓昏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下楼就看见了满满一缸翻了肚皮的鱼。
他亲自去调了监控,气急败坏地找上了陆承听。
却见陆承听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仿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知。
“不是我干的。”陆承听震惊:“我昨晚上来就睡了。”
谢老爷子刚想拿出监控与陆承听对质,就被身边一保镖拦了拦,小声在他耳边道:
“如果少爷是梦游,那就不能让他看,会吓死人的。”
谢老爷子闻言,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没拿出监控来质问陆承听。
他请来了医生。
陆承听坐在卧室里,跟那位心理医生大眼瞪小眼。
“谢先生,您好,我姓许。”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信任我,但如果你想让自己好起来,就得试着跟我谈谈。”
许医生对陆承听道:“谈什么都行,任何能让你放松的话题。”
陆承听看着他:“我姓陆。”
许医生很顺着陆承听的意思:“好的,陆先生,抱歉。”
陆承听问:“你杀过人吗?”
“没有。”许医生笑着摇了摇头:“你呢?”
陆承听说:“我当然没有,杀人犯法。”
许医生耸了耸肩,不解道:“那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问题呢?”
陆承听垂着眸,轻声道:“因为我梦见过。”
许医生蹙眉:“想跟我说说吗?我发誓,会保密。”
陆承听抬眸,盯着许医生:“好啊。”
心理医生的职业生涯中,会遇到各种各样心理上,精神上有问题的病人。
这些病人并不全是无害的。
有一些精神问题严重的患者,会克制不住想要伤害人的欲望。
这类人往往无论是神情上,说话的语气上,还是行为动作上,都会让人觉得可怕。
但很少有人,可以用一个眼神,就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陆承听那双原本浅淡的琥珀色双眸,在看向那位许医生时,开始变得空洞而深不见底。
而他接下来所讲述的所谓梦境,更是让许医生觉得荒诞又可怖。
陆承听为他讲述了杀人分尸的无数种方案。
从如何诱导作案目标,到如何动手,到受害人死前的表情,再到做完这一切以后,该如何伪造杀人现场,如何脱身,如何洗罪。
每一个环节,策划的都可谓是天衣无缝。
而陆承听的神色和语气始终都没有丝毫波澜。
许医生在某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些事有可能是陆承听亲手做过的。
现在讲出来,只不过是在复盘。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许医生越是跟陆承听相处,越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没能让陆承听放松下来,而陆承听却让他绷紧了神经。
尤其是在最后,陆承听起身送他出门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许医生,你女儿,应该很可爱吧?”
更是让许医生冷汗直冒,当即放弃了与陆承听的下一次见面。
他从头到尾,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家事,更未提过半句有关于孩子的话题。
身上更没带任何关于家里人的东西。
那么,陆承听是怎么知道他有女儿的?
换我追你15
陆承听其实倒也不算完全是胡说八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