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承听怀里靠着,手臂还环着陆承听的脖子,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没,没事儿,谢谢。”
陆承听冲他扬了扬眉梢,问他:“不打算下来了吗?”
于思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从陆承听怀里跳下来,尬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陆承听说着,弯下腰,将刚刚扔在地上的黑猫捡起来,放回肩上。
直言道:“有东西跟着你。”
于思砚惊讶的看向陆承听。
这种状况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更何况今天七月半,他早就料到自己大概率会撞邪。
要不是今天早上局里要开会,不允许请假,他都打算躺在家避祸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陆承听居然看得见,还这样波澜不惊的将这种诡异的事说了出来。
人若想见鬼,要么开天眼,要么,就是鬼想让你看见它。
于思砚这辈子,除了他那个神神叨叨的师父,还没见过真正可以通灵的人。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你是,道士?和尚?还是天师?”
陆承听摇了摇头:“都不是。”
于思砚闻言,轻蹙了下眉。
他前一秒还看着这人站在马路对面发呆,后一秒这人就在飞驰的货车轮胎下,抢回他一条小命。
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这里,大气都没喘一口。
换作正常人,别说他一个一米八几体重不轻的成年男人了,就是想在这种情况下救下只小猫小狗,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陆承听没说,于思砚也不好多问。
他只拿出手机,对陆承听道:“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陆承听没说话。
于思砚指了指身后的警局:“我在对面警局工作,不是什么领导,但有编制………”
他话说到这儿,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青春期在路上堵住暗恋对象要电话的毛头小子。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颈,轻咳一声:“那啥,交个朋友呗,我下班请你吃饭,以表谢意。”
陆承听扬眉:“谢意?”
于思砚点头:“是啊,谢谢你刚救了我。”
陆承听轻笑一声,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救命之恩不该以身相许吗?”
于思砚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
他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爽朗的大笑出声,在阳光下露出一口大白牙,嗐了一声:
“我是这么打算来着,但我这不是怕你看不上我,非以身相许不就成了恩将仇报了吗?”
他说完,看着陆承听那张好看的不似真人的脸,冲他眨了眨眼,也开玩笑道:
“不过你要能看上我,以身相许就正好皆大欢喜了。”
陆承听看着他小麦色的皮肤和那双弯的漂亮的桃花眼,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没回答于思砚的玩笑话。
只道:“抱歉,我手机刚丢了,不如下次我再来找你。”
成年人之间的“下次”,往往就是指下辈子。
于思砚不知道陆承听是真丢了手机,还是拒绝他的托辞。
但他觉得陆承听看起来显然没有要挟恩以报或者跟他过多纠缠的意思。
他也无意太上赶着招人烦,便收起手机,只对陆承听伸出手,客气道:“于思砚,你下次要是来,直接去办事处找我就行。”
“好。”陆承听轻点下头。
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于思砚的指尖,又马上松开:“陆承听。”
不是他不想碰于思砚的手。
而是他身上阴气过重,他和于思砚现在没有任何契约在身,隔着衣服还好,直接肌肤相触,对于思砚没有半点儿好处。
好在于思砚也没多想,他看着陆承听身上一尘不染的纯白色衣服,只猜测陆承听可能是有点儿洁癖。
不愿意跟陌生人握手很正常。
于思砚出来是为了买咖啡。
他将手揣回兜里,对陆承听道:“你着急走吗,不急的话,我请你喝杯咖啡。”
阴婚3
陆承听说不上急,也说不上不急。
只是鬼怪出没于白天,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件舒服的事。
况且现在正值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要不是他修为够高,阴气够重,今天又是鬼门大开之时,怕是这阵子早已经要被打回原形了。
他肩膀上的黑猫抬起后腿,踢了踢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不耐。
于是他道:“我在这里等车,车来我就走。”
于思砚闻言,点了下头:“那你等我,很快就来。”
他大步跑到不远处的咖啡厅,点了两杯美式一杯拿铁,在公交车进站前,把咖啡递到了陆承听手里。
办事处这一站,除了陆承听,没有乘车的旅客,只有几个要下车的人。
公交车只开了后门。
陆承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