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没人能看得出他体内的信息素已经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肆虐了。
“你还好吗?”白思砚抬头看着陆承听 轻声问。
陆承听抬手擦了擦白思砚额头上的汗珠,声音也很平静,他说:“你不该来的。”
白思砚握住陆承听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手心,哄他:“不来怎么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陆承听在过去的许多岁月里,受过无数种伤害和磨难。
但尽管如此,这种alpha的信息素暴动,还是让他难受了。
没有达到承受力的极限,也没有到崩溃的临界点。
却也如万蚁噬心般让人焦躁难耐。
他看着白思砚顺从的模样,轻抚着他的脸颊,问他:“你知道你要面临的是什么吗?”
白思砚在强烈的信息素压制下,脸色开始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他缓缓释放着属于alpha的安抚信息素,对陆承听道:“我早就知道。”
他跪在地上,仰着头,虔诚的吻住陆承听,对他发出邀请:“来。”
alpha和alpha之间,是相互排斥的关系。
但事无绝对,总有些事,会在某些时刻,成为例外。
白思砚的信息素等级比陆承听低很多,陆承听对他几乎是绝对的压制。
但白思砚却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承担到太多苦难,那种压制就开始逐渐消失了。
陆承听的汗水滴落在白思砚肩上,他笑出了声,吻着白思砚的后颈,低低道:“白思砚,你臣服了。”
白思砚哼了一声,他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几乎出窍的灵魂,也跟着笑了。
信息素臣服。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极大可能会伴随有信息素依赖的症状出现。
是alpha与alpha之间最忠诚,最亲密的关系。
这种现象出现的概率,在这个世界上,不足万分之一。
白思砚心中窃喜,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他说:“完了,陆承听,你再也甩不掉我了。”
伴随着信息素排斥现象的消失,所有事都变得容易且愉快起来。
陆承听不再有所顾忌,白思砚整个人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只是顶级alpha在易感期里,常常是无法进行正常思考的。
他们会神志不清的忘记时间,忘记地点,忘记所有人,一心只顾着面前只属于自己的私有物品。
一旦被打扰,不仅可能会对周身所有人进行无差别攻击,还可能会出现一些自残现象。
原身就是因为在易感期时为自己注射了大量oga抑制剂才导致了死亡。
李小乐三人打白思砚的电话打疯了,陆承听当时的占有欲处于病态中,不允许白思砚跟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说话。
白思砚一边哄着陆承听,一边求他,一边安慰他,让他去接电话,自己再三保证不跟其他人说话。
陆承听这才勉强同意接通了电话。
他听见李小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并不和他对话。
只将手机放在一边,继续压榨白思砚。
都是成年alpha,李小乐一听见电话里的动静,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只祈祷白思砚不要死的太惨。
期间有安保部门的beta进到楼里来送饭,敲开门看见满身戾气的陆承听,连忙把饭放在门口,向后退去。
陆承听感觉不到饿,但白思砚快饿死了。
陆承听就将奄奄一息的白思砚搂在怀里,亲手喂他吃饭,哄他睡觉。
就连白思砚要上洗手间,陆承听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校方在事发后联系了陆承听的父母,一方面是担心陆承听的状况,另一方面,一整栋楼的学生没地方住,也需要解决。
陆父陆母赶到学校后,先是确认了陆承听的安全问题。
陆父甚至直接请了省医院的医生过来,还准备了探测信息素和生命体征的仪器。
探测仪器在12号宿舍楼内,检测到了两种alpha信息素。
医生对陆父投去了一个疑问和震惊的眼神。
陆父当即就明白了是谁在陪着陆承听渡过易感期。
“时刻监测,如果没有意外,就不要声张。”
陆父留在宿舍楼下,陆母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学校附近最好的几家酒店,为这些有家回不了的无辜学生提供了住所。
陆承听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下午,才算有所缓解。
期间那名负责监测信息素状况的医生无数次感叹又震惊。
一名顶级alpha,不靠药物,不靠oga。
仅靠另一名alpha,就平稳渡过易感期这种事,不敢说史无前例,但绝对足够罕见。
白思砚陪着陆承听在狭小的宿舍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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