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砚在不吃不喝躺了两天后,终于在第三天中午爬了起来。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宿舍里的几个人:“你们听说过,性别逆转吗?”
李小乐两天没听到白思砚说话,白思砚乍一开口还吓了他一跳:“砚哥!你好了?!”
白思砚嗯了一声:“我没事。”
赵洋探头看了白思砚一眼:“我给你提了份儿盖浇饭,再不吃你就该死了。”
白思砚道谢:“谢谢。”
说完,他又问了一遍:“你们听说过性别逆转吗?”
李小乐愣了愣:“性别逆转是什么意思?”
赵洋抱紧自己的小被子,惊恐道:“你变成oga了?!”
白思砚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大奔咽下嘴里的午饭:“要不要跟兄弟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白思砚跟宿舍三个人算得上交心,此时情况已经这样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沉吟了片刻,便将那天上午在陆承听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四人面面相觑,李小乐率先开口问大奔:“大奔,你医学院有朋友,能帮咱们问问吗?”
大奔想了想:“这种事恐怕要找到比较权威的相关机构才能问到,医院不会随意把新型病例拿出来给学生开课。”
“我找关系打听打听。”
白思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道:“麻烦了。”
大奔嗐了一声:“这倒没什么麻烦的,主要是你,你想清楚了吗?”
他也还处在一种难以置信的心理状态下:“他真是a?他亲口承认的?”
白思砚嗯了一声。
李小乐愁坏了:“如果陆承听是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砚哥,你会跟一个alpha在一起吗?”
“如果他是骗你的,你又打算怎么办?”
白思砚搓了把脸:“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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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alpha。
他躺了整整两天,却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好转。
他不可遏制的满脑子都是陆承听。
哪怕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哪怕他一点都不了解陆承听。
他大概也是没办法放弃陆承听的。
如果陆承听真的是生了病,他需要面对的,就是该怎么和一个连爱都会产生生理性排斥的alpha在一起。
以及如何向自己的父母交代。
但如果陆承听是在骗他,那他又该怎么面对自己,怎么让自己放下陆承听再去接纳其他人。
太难了,白思砚觉得。
他觉得自己当初在篮球场跟陆承听对视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深陷沼泽无法自拔了。
他一想到如果自己和陆承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他一颗心就像被敲碎了一般,疼得透不过气来。
alpha就alpha吧。
弯就弯了。
白思砚认栽了。
但前提是,陆承听千万不能是在骗他。
白思砚想,再等等,只要有证据能够说明陆承听没在骗他,对他是真心的,他就去找陆承听,重新跟他在一起。
至于其他的,总有办法克服的。
白思砚嘴上说着等一等,可实际上,他却连一天都等不了。
当天晚上,他就去了美术楼附近,坐在树下隐蔽的角落里,想先偷偷看看陆承听。
可惜一直等到晚上十点,美术楼里的学生稀稀拉拉走了个干净,看门的大爷落了锁,也没能等到陆承听。
晚上回到宿舍,白思砚认真对着陆承听的课表看了一个多小时,第二天又抽了空,去等陆承听下课。
他没想现在就跟陆承听聊什么,他只想看看陆承听。
却依旧没见到陆承听的人影。
白思砚担心陆承听生了病,拿出手机想给陆承听发消息,犹豫再三又把手机收了回去,直接去了陆承听住的公寓。
他不敢上去,只蹲在楼下守着。
无数人进进出出,却唯独不见陆承听。
夜色降临,挨家挨户都亮起了灯,唯独陆承听家,漆黑一片。
白思砚在连续几天没等到人之后,不得已在美术楼楼下拉住了大奔的前女友:“诺诺。”
诺诺看见白思砚有些意外:“思砚?你怎么在这儿?”
白思砚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问她:“你见陆承听了吗?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诺诺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天啊,我都忘了,你跟小陆在一起了。”
“小陆请假回家了,已经一个星期没来过学校了,他没跟你说吗?”
白思砚愣住:“请假?”
诺诺嗯了一声,她仔细看了看白思砚有些憔悴的脸,小心翼翼道:“怎么啦?你们吵架了吗?”
白思砚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