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
男人塞给他一只满渡,冲他笑笑:
“有事随时联系。”
“知道了。”
年轻人没什么波澜地应了一句,抓着满渡就开门消失在?尚未熄灯的走廊里。
言祈灵回?过头来,恰好与池子鹤探究的眼神对上。
池子鹤褪去了之前?略带轻松的吊儿郎当,神情罕见地带了些许严肃:
“言祈灵,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和凌霜说。明仪阳只是我的师弟,他不对你负责。”
“我知道。”
面对道士如临大敌的态度,言祈灵轻描淡写地说:
“正因为?你和凌霜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会担心他出事,就像你现在?担心他一样。子鹤,我没有别的想法,如果我有,不会瞒你。”
池子鹤欲言又止。
他相信言祈灵的说法,因为?这个人没有必要骗他,可是要让他脱口而?出“我是担心明仪阳有别的想法”他又说不出口。
毕竟没有实锤,而?且说不定……以明仪阳的迟钝,这事稀里糊涂就这么混着过去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免得节外生枝。
他俩的哑谜让旁听的姒姝好不明所以,她?在?茶几边磨磨蹭蹭,听那两人又开始聊一些关于武器打造的问题,听得直打瞌睡,但因为?热而?完全睡不着。
她?苦逼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了身?,看向门口: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
池子鹤往空中?嗅:
“没味道啊?”
“有啊……很像炸鸡的味道,好香好香……闻得我都饿了。”
言祈灵侧耳倾听,后退两步。
他刚后退,敲门声突兀地“咚咚”响起:
“客房服务!注意,客房服务!请207的客人们准点开门!我们需要确认客人们的安全!我们将敲击十次,如果十次之后门没有打开,我们将视客人遇到生命威胁,强行?闯入!”
随后,一柄斧头“夸嚓”砍在?了单薄的木门上!居然一斧头就穿透了木门!
锋利的斧头被拔出,外面人兴奋的呼吸和沉醉的语调令人胆寒:
“十!”
姒姝好嗖地一下躲到池子鹤身?后,探头探脑:
“救命啊他们有斧头!怎么办怎么办!”
餐刀从少?女的袖中?露出一点寒芒,还?没来得及实施杀意,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反手就把她?扭住,餐刀哐当掉在?地上。
池子鹤满脸无语:
“刚才不是说了,我跑两个山头不带喘的,你有什么小动作?我能不知道?解药还?没来,你消停点。”
少?女发了疯似地挣扎起来,还?发出足以划破苍穹的尖叫,仿佛公鸡打鸣。
池子鹤的耳朵遭了大秧。
鸳鸯瞳的男人走到她?身?后,手中?突然多出把白纸扇,啪地一响敲在?少?女后颈。
姒姝好头一歪,停止了打鸣。
门外的斧头已经砍到了数字“七”,半扇门的木屑都随着碎片一起破了开来。
言祈灵问:
“我们挑的是没有房卡的房间,他们是怎么锁定我们的?”
这间房是明仪阳开锁得来的,办了房卡的那几间房,他们根本没想过要进去住。
“五!”
木门又多了个破败的缺口。
池子鹤沉吟着寻找身?上多余的东西。
“三?!”
这次被劈开的是门把!
哐当一响,木门被推到墙上,几个服务员兴奋地鱼贯而?入。
却只看到灯火通明的茶几上,丢着三?枚麦秸做的草戒指。
22站:药片
幽紫眼瞳在夜色中发亮。
主厨的房间不难辨认, 甚至不算难开。
当明仪阳跨进这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时,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翻成这个样子,但这种?找东西的方法, 就好像这个人已经笃定房间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那么, 是晚宴之后, 有人来到了这里,翻找了一些资料。
明仪阳蹲下去,自杂物?中拾起一枚空药瓶,各种?颜色的药片颗粒散落满地。
药瓶上写着沙库巴曲缬沙坦片。
这种?药片通常用来治疗慢性的心力衰竭,降低心血管死亡和心力衰竭住院的风险, 除了证明主厨有心血管疾病以外, 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这个药瓶上人为地用马克笔写了两个打字:po
这个在医学?上的意?思是“口服”。
这种?药本来就是口服,为什么还要专门?写出来?
他握住药瓶, 又?从满地杂物?里翻找到了其?它不同种?类的药瓶, 但其?它药瓶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