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易与赵彻,分了不少火力。
一时间,拱桥之上场面十分混乱,刀光剑影,血流遍地。
……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维护今夜灯会秩序的禁军们的注意。更何况又不少“百姓”,跑去提醒,说是有刺客刺杀蜀国太子虞日州。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谢施正带着一队禁军,朝南巷而去,远远就听见了这边有刀剑相撞的厮杀声,又瞧见了四位熟悉的身影。
谢施:“……”怎么又是这群小崽子们?
有了禁军的加入战斗,那些黑衣死士很快落了下风,不消片刻便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的纷纷被五花大绑。
谢施望见不远处虞日州的尸身,瑰丽的眸子一缩,偏头看向赵彻。
“殿下,这里发生了何事?”
赵彻神色淡定:“正如谢大人与诸位禁军所见,有人意图刺杀蜀国太子,我与两位世子奋身相救。”
闻言,谢施挑了挑眼角,他敏锐的意识到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可是看情况,似乎又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他揣摩着赵彻方才所言,忽地笑了,豫王这是准备拉他下水做证人啊。
经过方才混乱的一战,宋乐仪周身狼狈,虽未受伤,模样却好不到哪儿去。
她发髻上的钗环都乱了,此时依在赵彻身侧气喘吁吁,随着思绪的逐渐回笼,逐渐明悟了他的意思。
宋乐仪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尸首惊慌失措道:“谢大人!你快去看看太子,他被歹人刺伤了!”
谢施十分配合,他挥手:“来人,去看看太子殿下伤势如何。”
宋乐仪递了谢施一个赞许的眼神儿,不愧是深得帝心的权臣,就是有眼色,会办事儿!
禁军前去查看虞日州伤势的功夫儿,宋乐仪的目光划过赵彻被利剑划破的衣袖,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把扑了上去。
宋乐仪小心翼翼地捧着他胳膊,哭道:“表哥,你怎么为了救太子,连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呀。”
豫王殿下受伤了?
禁军是皇帝直属的亲卫,第一要职便是守卫皇帝与赵越一族的安全,纷纷神色担忧看向这位豫王殿下。
有机智的禁军急忙从腰间摸出了金创药送上前,关切道:“殿下,卑职这里有金创药,殿下可先止血,等回宫再处理伤势。”
赵彻默了默,他没受伤怎么止血?他轻咳一声,正准备神色淡定地接过的时候,却不想一旁的宋乐仪又说话了。
寂寂月色下,脸蛋明艳但稍显狼狈的小姑娘推开那位禁军,一边哭着一边善解人意道:“不用了,你快去给太子上药。表哥受伤无妨,太子万万不可出了什么闪失,他可是我大越尊贵的客人!”
谢施:“……”小丫头,你戏过了。
赵彻挑眉,凝着眼前凄凄半响都未能掉下一滴泪的姑娘,眸色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嗯?他受伤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虞日州:?我死不瞑目。
宋乐仪;我觉得我的对家好像死的差不多了
翟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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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宁宫, 飞霜殿。
随着殿门缓缓推开,赵彻、上官晔、苏易和谢施四人一同离开。
与此同时, 一匹快马离开燕京,携着圣旨与密信朝江宁徳王府而去。
在宣和三年, 成安帝登基第三年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帝王终于举刀, 将刀刃对准了这位自立国以来便世袭的异姓王身上。
悬在傅轩头顶的刀刃一点点压下, 只等时机到了, 便磨刀霍霍, 一举斩下他的手臂与头颅。
……
第二日, 蜀国太子虞日州被蜀国死士刺杀、横死燕京街头的消息震惊朝野,人证物证俱全。
早朝之时,成安帝深感悲痛,以郡王礼将虞日州敛容入棺, 并亲书国书一封, 命使臣亲扶棺椁, 一同送往蜀国, 并补偿了不少不痛不痒的金银珠宝。
消息传回蜀国后,人证物证皆无可怀疑, 大越将自己清清白白完全摘了出去, 故而因为太子驾薨产生的矛盾点便转移到了太子之位的争夺上,蜀国朝政顿时生乱。
有太子-党倒戈,转扶其他王子,也有太子-党上书蜀王, 请求严惩真凶,还亡太子一个公道。
一时间,蜀国朝臣分成两派,形成对峙之态。
蜀王坐在王位上,手捏着成安帝亲书的国书,那里洋洋洒洒写满了三页纸,其中两页尽是客套话,表达他对太子惋惜与对蜀国的怜惜,余下一页,则巧妙的隐讳的讽刺了蜀国国政。
成安帝在国书中顺便一提,灯会人多杂乱,他为蜀国太子身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