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子,在蜀国朝堂与民间的声誉极好,所以后来意外死在燕京时,举国激愤。
蜀地来越,路途奔波,或许蜀王早就盼着他死在燕京,还能全了他发动战争的借口。
赵元敏拉了拉宋乐仪的衣袖,伸手当了脸蛋小声道:“夷安,这蜀王室当真是尽出美人啊。”
虽说越皇室的子女容貌也不差,但比起蜀王室随便拎一个出来就是国色天香的架势,远远不及。当年虞锦瑟来燕京时,有十万子民涌上燕京街头,整座城水泄不通,只为一睹这蜀国第一美人的芳颜。
宋乐仪不置可否,她低声提醒:“敏敏,这蜀太子病弱,日后离他远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还得赖上咱们。”
闻言,赵元敏抬眸看向虞日州,停留在他苍白的脸上片刻:“言之有理。”
……
一场宴饮结束,诸人纷纷起身,朝着宫河而去。
宋乐仪特别留意了赵妙的去向,只见其她理了发髻,嘴角弯了笑容,提裙朝着蜀国太子虞日州而去。
她若有所思,难不成赵妙是想借虞日州搭上蜀国的势力,走端阳的老路?
那边虞日州的目光落在赵妙脸上片刻, 眼前的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秀美,气质端庄清冷,与画像上的端阳像了七八分。
虞日州眼底划过诧异,继而是浓浓的兴味,按常理而言,这赵妙应对他避而不见才是。
当年老蜀王驾薨,端阳自请回了大越,整日寻欢作乐,养了一堆面首,又高龄得女。消息传回蜀国时,蜀王室颜面难堪,只是听闻她得封镇国公主,在大大越一国之力的庇佑下,蜀王室也只好装作不察,忍下这口气,最终不了了之。
虞日州笑道:“想必姑娘便是太公主的女儿,安平殿下吧?”
赵妙浅笑,姿仪万千:“早就听闻太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很是普通的寒暄客套。
虞日州哈哈一笑:“孤的美貌之名?”许是笑得激动,他伸手放在唇边,忍不住轻咳一声。
赵妙不置可否:“太子贤名更甚。”
虞日州摇摇头,一声沉重的叹息:“孤哪有什么贤名,倒是这&039;病美人&039;的名气响彻两国。”
赵妙勾唇一笑:“本殿颇通医道也。”
虞日州一阵轻咳,而后抬眉:“哦?”
……
不远处的宋乐仪深深地看了眼正在融洽交流的赵妙与虞日州,她挥手招来冬桃,耳边低语道:“冬桃,你去留意安平与蜀太子的动静,若是发现两人不妥,回来禀我。”
冬桃点头应下,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人流中。
一旁的赵元敏蹙眉,忧心道:“夷安,安平怕是包藏祸心。”
“无妨,”宋乐仪笑了笑,“只要她还在燕京,便翻不出花来。”
耳边尽是嬉戏热闹的声音,宋乐仪挽了赵元敏的胳膊,笑吟吟道:“今夜热闹,我们也去瞧瞧。”
两人并肩走着,所到之处皆无人上前,倒也落得个清净。
刚过了夏至半个月,还没到伏暑天,夜里凉快,微风吹的裙摆轻荡。
两人前方不远处甚是热闹,不少漂亮的姑娘三两结伴的说笑着,眉眼为羞的看着旁边的两位俊秀公子,正是苏易与上官晔。
苏易身边围绕着不少姑娘,他手里轻摇着一把乌木骨纱秀折扇,十分好脾气的和诸位姑娘一同调笑着。
上官晔身边亦是围了不少姑娘,一张清俊的脸上神色很淡,一副不好言语的模样,倒没什么姑娘敢大胆上前。
他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转身欲走,一偏头,就与宋乐仪的视线对上了。
她今日盛装,脸蛋愈发明艳,白皙的脖颈上系着一根漂亮的丝带,随风飘荡,说不出的灵动俏皮。
然而落在上官晔眼中,却分外刺目,他想了想,抬步上前。
赵元敏望着来人,神色微微惊讶,这上官世子是朝她们俩个人而来?
往日在明心堂里遇见,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今夜着实令人意外。
“上官世子。”宋乐仪神态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丝毫不见上次乌龙的窘态。只是上官晔的眼底的情绪似乎不太对,他眼神落在颈上:“郡主可好些了?”
朦胧恍恍的灯光笼得人眉眼很柔和,语调也很温和。
“多谢世子关怀,早就好啦。”宋乐仪闻言,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脖颈,忽然想到赵元敏还在旁边,刚刚抬起的手便又放了下去。
上官晔嗯了一声,收回了凝在他颈上的视线:“那就好。”
赵元敏眨了眨眼眸,很快地明悟了。前一阵夷安染了风寒,嗓子疼了好几天说不出话,声音也沙沙哑哑的,这两天才好呢。
今夜热闹,宋乐仪心情雀跃,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她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下,难得没有疏离,而是软软一笑打趣道:“苏世子美人在侧,上官世子怎也没寻个美人?”
上官晔淡淡一笑,神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