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白狄军服,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甚是滑稽,此时半跪于地:“王子,第十批死士音讯全无,可要继续派人追杀翟争?”
“继续,”俊美男人将奶豆腐吞入腹中,勾起唇角笑了笑,在昏暗的王帐内稍显诡异,“派最勇猛的死士,不砍下翟争的头颅就叫他们提头来见。”
军服男子抱拳应了“是”,正欲离开,忽然一道银色的不明物体朝他飞来。
他反应极快的将其握住,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子方才握在手里的银碟子,正不明所以时,又传来了王子的声音:“再给我端一盘奶豆腐来。”
说完,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军服男子捧着碟子愣了愣:“……是。”
作者有话要说:翟争: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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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宋乐仪带着冬桃出宫了, 去了城西的铺子,五月中旬的时候, 燕京的气候十分宜人,凉风吹在身上, 舒适惬意。
刚逛完了商铺,提裙要上马车时, 她便听见一道声音:“哟, 这不是上官世子吗?”
“让开。”熟悉的清冷音调。
宋乐仪动作一顿, 微微偏头, 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不,两道。
是梁上燕与上官晔。
目光微微扫过二人,梁上燕的神情似乎以前阴郁了很多,说起话来尖尖细细的很是刺耳, 不过人生的人高马大, 又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气势十足。
而孤零零一个人的上官晔顿时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其实上官晔的身量也不矮, 只是身子单薄,腰肢极细, 又生的面容清俊, 喜着窄袖衣衫,总让人觉得他瘦骨伶仃的没几两肉。
他手里拎着一个牛皮袋,上面写着大大的刘记二字,宋乐仪看了眼一旁的店铺, 随即了然,里面应该装的是蜜饯果子。
说起来,上官晔挺喜欢吃甜食的。
宋乐仪怜悯似的看了梁上燕一眼,心底暗道蠢货。他若是招惹了表哥,以着赵彻的脾性劈里啪啦揍得他哭爹喊娘一顿,揍得人心底畏惧,以后见着他绕路走就行了。
可是上官晔不一样,若是惹了他,可能梁上燕过两天一命呜呼死了,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只是……
宋乐仪蹙了蹙纤细的眉,有些着急地看了眼上官晔,他怎么又这样,小时候就这样,长大后怎么还是这样!
总是吹亏后才报复不行啊!
上官晔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抬眸梁上燕一眼,一副云淡风轻根本没将人当回事儿的模样。
梁上燕却受了刺激,只觉得他轻蔑的眼神儿比比赵彻那副嚣张不可一世的嘴脸更令人厌恶。
他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棍子,放在掌心颠了颠,阴笑道:“老子看的起你管你叫一声上官世子,你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我梁上燕今日就算当街砍了你,宣平侯府连个屁也不敢放!”
上官晔扫过他手里的棍子,眼底的情绪很淡:“你试试。”
你试试?
多么挑衅的一句话。
梁上燕顿时就怒了,抬着棍子就朝人落去,却不想刚至半空,便被一道娇娇软软的姑娘声音打断:“哟,这不是梁世子吗?”
众人纷纷抬眸朝来人看去,只见一道银红衣裙的小美人慢步而来,等落到那张过分明艳的小脸蛋上,梁上燕神情顿时一僵——夷安郡主,不,赵彻的未婚妻。
顿时他便觉得下体隐隐作痛。
宋乐仪嘴角噙着笑,伸出一双细白的小手握上了棍子,神情明媚而无辜:“这么大口气呀,怎么,梁世子要拿棍子打人呐?”
上官晔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张牙舞爪像个小兽,他眸光微动,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牛皮纸袋。
棍子……
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梁上燕吞咽了口唾沫,手掌一松,那半拳粗的木棍便落到了宋乐仪手里。
宋乐仪嘲讽似地笑了笑,拎着棍子转了个圈,看了个仔细,嘴里吐出的话扎人的很:“咦?这木棍怎么这么像那日打在梁世子身上的那根啊?”
闻言,梁上燕周身一僵,一张脸涨的老红,继而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骂:“小贱…”
“人”字还没吐出口,梁上燕就见宋乐仪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凉飕飕的。
瞥见那与赵彻像极了的眼神,他语气一顿,转了话锋道:“小女子,你胡言乱语什么!”
“哦……”宋乐仪冷嗤一声,展了眉眼笑问,“梁世子刚才说要砍了谁?”
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此威胁着,梁上燕面子抹不开,那屁大点胆子终于冲破了对赵彻的畏惧,梗着脖子吼道:“砍了上官晔!”
宋乐仪颠了颠手里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