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铁手再回到祭坛之前,记下祭坛特征,又请“马良先生”现场临摹下祭坛形制,之后便亲手摧毁祭坛,泼上火油,双手一搓,打出一道灼热掌力,将祭坛引燃。
做完这些,他方才来到那重伤的黑衣人面前,沉声喝问:
“你们究竟是何来历?祭祀的邪魔又是谁?”
那黑衣人轻蔑地看了铁手一眼,嘿嘿怪笑:
“与主同在,血河不朽!”
铁手浓眉紧锁,沉声道:
“你最好老实交待,还可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我虽不喜酷刑,但对于尔等丧心病狂的妖魔,也说不得要将公门手段,在你身上一一试练!”
黑衣人嘿嘿直笑: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永远也想象不到,我们侍奉的那位存在,究竟有多伟大!终有一日,此界众生,乃至整个天地,都要融入吾主血河之中!”
话音一落,黑衣人身形好似吹气球一般,蓦地膨胀起来。
“小心!”
自称“司马懿”,被血河身影称作“司马仲达”,却又被铁手唤作“马良”的年轻男子脸色一变,急声示警,就要挥笔施法。
铁手却已一拳轰出,澎湃拳劲宛若江河潮涌,一下就把那黑衣人轰地抛跌出数十米。
嘭!
黑衣人尸身爆炸开来,化为漫天血肉碎骨,咻咻飙射。
每一块碎骨,都若霰弹一般,打在林木土地之上,发出噗噗声响,溅起木屑泥尘,留下深邃孔洞。
而其污血溅落至林木、地面之上,更是仿如强酸一般,滋滋作响着腐蚀出阵阵青烟。
“马良先生”见状,惭愧道:
“却是我大意了,不防妖魔竟还有此等手段,险些伤了铁手先生。”
铁手毫不介意地爽朗一笑:
“这如何能怪马良先生?马良先生神通广大,其余妖魔,都未及施展这最后手段,便已死在马良先生猛虎爪下。先生此前未曾见过这等手段,有所疏忽,亦是在所难免。”
这时,那几个骑士已将村中百余干尸,尽数集中到晒场之上,又过来向铁手请示。
“马良先生”振作精神,说道:“我来吧。”
催动巨虎来到晒场之前,对着那堆积在晒场上的百余干尸闭目默哀一阵,挥动大笔,绘出一片赤红烈焰。
烈焰转眼成真,落到晒场之上,将所有尸体覆盖在内,熊熊燃烧着,将那些干尸化为骨灰。
直至将村民骨灰收敛,合葬于村外,又放火引燃整个村庄,以防还有妖魔气息残留,铁手等人方才离开。
而那“马良先生”亦始终全程参与,还亲手书写了碑文,记下了村中这一桩惨案。
“马良先生神通广大,悲天悯人,实乃我辈楷模。值此妖魔频出之际,有马良先生加入我大秦镇魔司,实属镇魔司之幸,更是天下苍生之幸。”
缓缓骑行于村外小道上,铁手由衷感慨道。
“马良先生”绘制的巨虎持续时间已到,已然消失不见,他又画了匹骏马骑乘,与铁手并行于小道之上。
听了铁手感慨,“马良先生”谦和一笑,又是伤感,又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这点微末本领算不了什么。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很有限,连这小小村庄,上百口性命都救不下来……
“今番遭遇,令我不禁更加佩服那位倪昆公子。
“听闻他与镇魔司两次合作,皆化解了天大危机。尤其是往太原的那一次,更是揭破了李建成、李元吉遭妖魔附体的真相,避免了大秦与李阀的一场兵灾,解救了不知多少性命。”
铁手笑道:“倪昆公子的传言,我亦听镇魔司同僚说过,可惜我与几位同门加入镇魔司不久,倒是未曾亲眼目睹过倪公子的神通。”
“马良先生”道:“神通还是次要,关键是倪公子亦有济世救民的仁义心肠,并且还从不居功自傲。辽东灭倭寇、塞北诛异鬼、华山斩徐福、终南镇黑山……
“种种功绩,民间竟未有丝毫流传。如此大仁大义、淡泊名利,才是我辈修士的真楷模。若能与倪公子见面,我当持弟子礼,向他当面请益。”
铁手笑道:“倪公子与我镇魔司赵督主交情不浅,听闻前几日,倪公子还来过长安一趟,与赵督主有过会面。马良先生既如此推崇倪公子,何不请赵督主引见一番?”
“马良先生”先生道:“在下加入镇魔司未久,功绩未著,为此小事麻烦赵督主,恐惹她不喜。”
铁手道:“马良先生太自谦了。镇魔司虽然发展极快,可像马良先生您这样的神通之士,偌大镇魔司至今寥寥无几。以赵督主对您的重视,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更何况只是将马良先生引见给倪公子?这对于赵督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马良先生”面露振奋之色:“若真如此,倒真要一试。就是不知倪公子,何时能再来长安?”
铁手笑道:“倪公子那样的高人,素来行踪不定。听说移花宫的无缺公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