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爷背着手,踱到客厅门口,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心中也有些烦!
实话实说,在这些凡人装赑,他实在是没有这份闲心,但既然身入红尘,也就避免不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凡娘子的这种状况。
所以,就尽量的简化过程,既不委屈自己,也直截了当,不給他们胡乱想象的空间!
有些方法确实很粗俗,毫无技术含量,但如果是图省事,也有一定的道理,归根到底,他没兴趣和这些所谓的贵人去虚与委蛇。
他是谁?天眸的押司,掌管宇宙权力的一份子,凡间皇帝舔他脚趾头都找不到鞋在哪儿,哪有时间和他们耍这些再无聊不过的阴谋算计?
六个打手没死,是他故意的;两个贵公子也没被长钉入脑,钉入头前已经被他内力震碎,不过是巧使了一丝力量让他们感觉害怕的心理威胁罢了。
聪明的话,就只当这一切没发生,和那城宰一样;不聪明的话,他会直接抹杀,到了他现在的境界就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他现在也是凡躯,杀人不碍修士准则!
大不了事情败露,带人抱石头草离开,谁还能挡住他?这里的国度上百,哪里就能追捕得过来了?
凡间的事,最怕这些人自以为后台硬,没完没了,所以就一定要直接威胁他们的生命,简单有效!他没法好言好语打发这些人离开,因为他太清楚所谓上层人物是怎么考虑问题的!
当他们开始怀疑你时,你解释不解释就已经不重要了,真相到底如何也一样不重要!你退一步,他们就会进十步,直到把你逼得家破人亡!
怎么可能没掌握确凿的证据就轻而易举的放过你?修行人不讲究证据,怀疑就已经足够;凡间权贵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就是人类世界的真相,所谓证据,只有在同等地位时才会发生作用!王子与庶民同罪,不过是书本上美丽的童话!
用完吃食,溜溜达达的走进了石阵,看着女人静静的坐在兰草前,聚精会神的,不由心中感慨!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女子的心思?就是一个苦命人儿想抓牢幸福的挣扎!其实这样做是没什么用的,对薄情的人来说你做什么都没用,但对他娄老爷来说,也根本无须这么做。
谈感情就有些太矫情,但既然在这个陌生的凡间帮了他,就值得送她一世美好的人生,郎未娶妾未嫁,大家都有生-理需求,凑成一堆也蛮好。
就这么简单粗俗,却是人间至理。
“看着还不错?估计能活?”娄小乙凑到女人身边,伸手自然而然的在臀部打了个招呼。
女人无奈,她这相公就是这样,让人既爱又恨的,浑没一点点老爷的尊重。
“现在还看不出来!哪里有这么快?植物和动物还有所不同!明日白天再见一日阳光,就基本有定论了!”
停了停,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摸准的脾气,相公是最讨厌人说虚话谎话的,所以就和虎妞很处得来,但对更市侩人际关系更纯熟的牛嫂就差了些。
“但以我的经验,怕是挺不过去的可能更大些,相公你也莫要失望……”
娄小乙浑无所谓,“我失望什么?一次不成就下一次,一年不成就下一年,咱们这辈子还好几十年呢,我就不信弄不成它!”
女人眼中放光,不为别的,就为那句这辈子好几十年,为了这个,她愿意付出一切。
但是,“娄郎,听小妞说,你又和人打架了?还把客人踢池塘里?这样不好吧,买卖不成咱们不做就是,没必要平生事端,这日子越过越好,妾身实在是不想再回去从前……”
娄小乙哼了一声,“这小妮子,嘴倒是真快,看我晚上罚她多吃一碗饭!
娘子你不知道,来人不是客人,就是那个木氏大家子弟的亲族,所以,不能让的!
一个木氏贵子,一个云岭五皇子,就这么俩货,我踢他们是轻的,惹烦了我,老子直接把他们做成花肥!”
妇人心中一颤,“娄郎,皇子你也敢踢,你……”
娄老爷搂住妇人,“咱们说好的,花坊内,你主事!花坊外,交給我!
踢个皇子算什么?老爷我这是没空,有空了我直接踢云岭皇帝老儿去!
有什么好怕的,相公我面前,漫天神佛,妖魔鬼怪……”
妇人就叹了口气,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疯子的话一直在印证!难不成这老天爷也跟着发疯了么?
时间,就在沉默中渡过,妇人看一眼面前的兰草,再看一眼旁边酣睡的男人,一时间就只觉心中无比的沉静!怕什么呢?相公都不怕?只要两人在一起,踢个皇子就踢了吧!
……岁末城中,一处豪华的宅子里,两个人对饮浇愁。
六名蓝衣护卫,都被踢回了原卫,并被勒令不许泄漏任何风声,他们都是项翼从本宫带出来的高手,有些灰头土脸,但好在他们没看到最尴尬的场景,被踹入池塘时他们不在场,被砌入长钉时他们都处于昏迷状态,这让两个贵家子的脸好歹没丢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