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霍地抬起头,“他们要对付的,也包括道友的剑脉师门?如果不冒昧的话,我想知道道友的师门是哪个?”
娄小乙遗憾的摊摊手,“不方便!我不方便!你也不方便!
如果你修习了这么长时间的剑道,仍然不知道你的剑道来自哪里,那只能说明时机未到,这听起来很玄,但在大道之下,我们都是螻蚁,不可碰触的地方太多!
但有一点其实你很明白!又何必去苦苦追寻?
剑出一刻,就知友敌,其它的,还重要么?”
忽悠的真谛,在于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哪知道这家伙的剑道传承到底来自哪里?就一定是来自轩辕?也未必吧!只能说来自轩辕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已!
没必要头一次见面就掏光别人的底,也露完自己的底,这很不城府!完全没有高人的气度!
最好的约束,不是把别人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恨不得五花大绑的!应该是給对方一个念想,让他在自由飞翔时就总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牵着他!应景的时后稍微一提……
念想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奇妙就在于它总是自觉不自觉的和你的希望所重合,越不告诉你,就越是重合的完美,你会自动忘记所有那些不利的猜想,却越来越加深足以佐证的东西,直到病入膏肓,泥足深陷……
当然,娄小乙并不觉得自己就是在害他,作为一名剑修,引诱他人往轩辕的战车上靠,这是大机缘,没点能力你连机会都没有!
他需要在天择大陆有自己的眼耳鼻,这些土著可比他自己进去追寻真相要简单得多!而且,也是一股剑脉力量!
他希望在未来有一天,真的修真界战乱开始时,剑脉能站在一条战线上,而不是各为其主,互相仇杀!
荒年点点头,是啊!无名剑道碑为什么无名?这样伟大的传承又怎么可能无名?一定有什么原因是他们所不了解的,也许是时机未到,元婴这个层次其实很尴尬,在小修眼中就是祖宗的存在,可是在宇宙虚空,就是垫底的螻蚁!
这个单耳说得对,需要知道名字么?一出剑,就互知根底,这比什么言语都更可靠!
他不会因为对方这一席话就去表明什么,崇拜什么,没那么肤浅!他有的是时间去寻找真相,在天择他有很多的剑修兄弟,都和他一样的渴望!
但是首先,他们应该走出来!否则闷在天择大陆什么也做不成!就是睁眼瞎!还有武候国的秘密,他之前对此不屑一顾,但现在不这么想了,如果武候人的对手最终就是自己学剑道碑的根脚所在,那么作为剑修,他应该做什么也不用人来教!
“如此,后会有期,道友有暇,可以来天择做客,那里有很多热情的剑修朋友!
如果有机会,我也可能去周仙看看,宇宙第一界,在天择大陆也很有名呢!”
没走出多远,又转了回来,“还有件事,单道友可能对反空间的虚空兽不太熟悉,好歹我也曾是个驭兽宗的弟子,在这方面知道的多些!
之前之所以带着一群虚空兽过来,并不是完全的刻意!而是虚空兽本来就在这片空域集结,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一次兽潮是可以预期的!
道友剑技无双,但在兽潮中也很难独善其身,真正的兽潮便是小型的也至少有十数头真君大兽存在,现在没见到只不过是它们还在不同的空域聚啸虚空兽,赶来也是迟早的事!
此非人力可挡,兽潮汇聚,兽性大发,便是我也不敢置身其中,道友还是要多加小心为是!”
娄小乙点头致谢,“嗯,我也有此预感,而且我认为此次兽潮的目的,恐怕就是想在长朔道标点冲破正反空间壁障,大道崩散,人类尚有惊疑,就更别提对天地变化感觉敏锐的虚空兽了!”
荒年还是头一次听说兽潮还有这种目的,有一定道理,但他对此并不确定,想了想,再次提醒道:
“有一点道友要明白,虚空兽一般不会主动进入人类界域捣乱,但这是指的正常状态下!如果是在兽潮中,狂暴情绪弥漫,是虚空兽最不可控的状态,再加上兽群无数,那么见到近在咫尺的人类界域进去肆虐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不知道长朔界域的具体防御情况,如果有天地宏膜,那就一切好说,如果没有,就一定要提前想好对策,狂暴下的兽群是没有理智的!
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荒年驾鳐而去,娄小乙也没有留他,因为羁绊他的那根线已经布下,无论飞多远,也飞不脱这层羁绊;他也没问这家伙能不能做到穿过正反空间壁障,要做轩辕的朋友,或者一份子,这是基本的能力,自己都走不出来,也就没什么值得关心的。
有这么一个人在天择大陆,比他自己去要强百倍!
对于荒年口中的兽潮,他没有半分轻忽,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他更倾向于相信专业,虽然荒年的专业有些可笑,自己统领的兽群竟然不听话反水了!这和他金丹后改习剑道有关,倒不是真的无能。
问题是,怎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