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郭图被抬着回营,话音颤抖,泪水在眼睛内打旋,差一点就滚落下来。
“刘定方无礼,侮辱使者,请主公为我作主啊!”
“此事因何而起?”袁绍怒喝道。
郭图一惊,心知主公不好糊弄,赶忙道:“我……当时正与东阳侯商讨军马价钱……”
“直说!不可颠倒黑白!”袁绍道。
“一万金购买一万匹骏马,那刘定方就发疯了。”郭图简短扼要地道。
“糊涂!”袁绍甩了甩衣袖道。
一万金购买一万匹骏马?
这种事亏你想得出来。
不过立功心切,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刘定方什么意思?
这不是打我脸面吗?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你这么嚣张给谁看?
袁绍当即下令颜良文丑点齐兵马,去找刘可麻烦。
二将得到命令,纷纷感慨,军师郭图神机妙算啊!
几日后,黄河已经结冰,刘可刚想要渡过黄河,就发生了意外。
冰面碎裂,几千头牲畜落水。
“不是说冰面足够厚实了吗?”刘可质问道。
牲畜接连病死冻死,就已经足够让人心烦了,现在还来这一出。
如果不是张郃裹挟的那几千名少女照看,恐怕损失更加惨重。
张郃无意之中做了一件好事啊。
“禀主公,确实如此,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赵云道,昨夜冰面就足够坚硬了,不可能过了一晚上就变脆了。
果然,一阵号角齐鸣,远方有大军杀来。
未到跟前,就能看见袁字大旗猎猎,满目刀光剑影。
刘可冷哼一声,身先士卒,率军在数万袁绍军中左冲右突,竟是招呼都不打。
袁绍叫苦不迭,他不过是想要逼迫刘定方低头而已,没想到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扑。
好在此次他带来八万大军,是刘可的两倍。
既然如此,别怪我无情了,袁绍暗道,同时命令全军突击。
“东阳侯,吃我一击!”颜良大叫道,使出平生之力猛然砍去。
刘可冷冷一笑,用枪迎战,二人你来我往,在狭路上厮杀做一团,袁绍兵多,时不时配合颜良偷袭。
然而,颜良战了十余回合,仍感力不从心。
这人怎么如此强大?
“挡我者死!”
话刚出口,刘可一枪刺去,颜良闪身,险些被刺中胯下,人没事却伤了坐骑。
马儿痛得嗷嗷惨叫,前腿腾空,一时血溅沙场,弄得颜良浑身上下猩红一片,简直成了一个血人。
没想到的是,这反而激发了颜良的血性,疯狂道:“某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刘可不动声色,嘿嘿冷笑,张弓搭箭,一箭“嗖”地飞出正中颜良肩膀。
颜良猛地拔掉箭支,恰好看到刘可跃马挺枪而来,不由得惊呼:
“我命休矣!”
忽而旁边有人断喝一声,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同时转头对刘可道,“贼子找死!”
又一员大将冲出挥枪直取刘可。
正是勇武更在颜良之上的文丑!
刘可见状不由一怔,将文丑的长枪拨在一边,揶揄道:“又来一不知死活的丑汉!”
文丑闻言大怒,就算你很帅,可是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
刘可挺枪刺去,文丑急忙招架,二人旗鼓相当厮杀一团。
颜良绝处逢生,不由得精神大振,带着箭伤,拖着满是血污的身子,朝着刘可杀去!
简直不要命了!
而整个战场之中,刘可身先士卒,麾下更是奋勇异常,冲入袁绍军中左右砍杀,好不快活。
尤其是吕布和典韦,两人较劲一般,渐渐逼得袁绍收拢士兵自保。
尼玛,东阳军都是这般作战的吗?
一时之间,血雨腥风。
袁绍心想:终究不如刘定方!如今我养兵不易,强拼必然损兵折将,不如暂且退下,从长计议。
当即鸣金收兵。
“主公有令,我等当退!”文丑道。
颜良闻言,沉默不语,如今他已失了战马,又有伤在身,如何撤退?
文丑看出了颜良的犹豫,让出了自己的战马,竟独自一人杀向刘可。
刘可感念其诚,没有杀他,只是将他生擒。
东阳军紧追不舍,袁绍又留下几千具尸体。
后来清算,袁绍痛不欲生,短短两个时辰,竟然折了五万人马!
他忍住泪水颤声说道:“是我之罪!罪在贪!”
众将纷纷掩面而泣。
只有郭图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莫要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