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眸子沉了两分,想着还是趁这次机会探探。
江宴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心脏砰砰跳,跟拿到小红花的小学生似的冲秦孑挑挑眉:“看到没!”
“走吧。”不等秦孑再开口,余夏再次催促,“我不想让薄先生久等。”
这次约会,旨在讨厌收购项目上,足见薄司寒对这项计划的重视。
余夏在生意场上,从不迟到,也不愿意让人久等。
秦孑不情不愿发动引擎。
江宴挑眉,揶揄笑道:“哦,原来还有薄先生在啊……”
还好,不是夏夏跟秦孑单独约会。
严肃一言不发,薄唇抿成一条线望着余夏的侧脸。
从薄家出来后,纵然也跟余夏玩闹,但她对他多了警惕和疏离。
而站在校门口的余秋秋咬着唇瓣,指尖狠狠陷进肉里,都快掐出血来了,眼神愈发怨毒。
为什么?为什么秦孑现在连打招呼都奢侈!?
江宴,江宴又在搞什么?什么时候这几个人关系那么好了?
剧情,不是要开始剧情了么?为什么江宴还对余夏那么好?
不,她要拉回原来的剧情,她才是绝对的女主角。
那些人,眼睛是不是瞎了!该宠着的人站在这里啊!去宠那个一无是处的恶毒女配!
70比赛
咖啡厅悠扬绵长的法国歌曲轻缓飘散在空气中,晕黄暧昧的灯光将装潢精致的厅堂渲染出暖意。
江宴和余夏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从这里朝外面看能瞧见街道两旁车水马龙,和逐渐闪烁起来的霓虹灯,外面灯红酒绿,熙熙攘攘,让坐在咖啡馆里的人有种悠闲生活的错觉。
余夏将点的美式咖啡推到了江宴跟前,唇角微翘道:“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味儿的。”
江宴从车上被单独点名下车进咖啡店时心潮澎湃了下,可又隐隐觉察出她薄削背影里暗藏的疏淡冷漠。
没有女孩该有的矜持与羞涩,更像是公事公办。
“谢谢。”江宴斯文笑着。
不知怎得,他有一种预感,她接下来将要说的事情。他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几分,在她开口时率先道:“你单独让我来,是要正式拒绝我,那么我想我们的约会到此结束吧。”
余夏望着他怔了怔,眼前的少年早已褪却十七岁的肆意放纵,玩世不恭。
这或许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打量他,以一种好奇的、崭新的心态。记忆里松松垮垮的衣服此刻穿戴得整整齐齐,稍长的刘海被修剪得干净利落,曾经阴郁暴躁的眼神也变得沉稳温柔……
“今天容诗语对陆建说,她永远不会原谅他,我突然想起你,”她抿了口温热的拿铁,抬眸望向神色落寞的江宴。
江宴那颗提起来的心将将坠落,又被那句“不会原谅”提了起来,这仿佛像是某种信号,让他脑子里映照出出车祸时的画面,握着咖啡杯的手多了几分力道,望着余夏攥紧了心脏问:“所以,你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重生那么久,他一直在以“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刻意回避,侥幸的以为得到了余夏的告白,那么这时的余夏多少还是喜欢他的。然而在薄家余夏那句“所有事情都记得”彻底将他的希望给摔碎了,车祸的影响一遍遍在他脑子里晃着,他多么庆幸余夏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说着话。
谁也没有提车祸失明的事情。
那几年的避而不见,答案早就板上钉钉了,只是她不亲口说,他便不信。
“其实我今天还在想,让你讨厌我,让你远离我,”余夏唇角微勾,有些自嘲道:“但我后来想想,我们的躯壳里住着的是成年人的灵魂了,不能那么幼稚,所以我得和你坐下来谈谈。”
江宴抿着薄唇,深深望着她,没说话。
“你或许觉得我是因为你在车上接电话没注意红绿灯,所以才一直不见你,其实不是的,”余夏顿了下,望着咖啡杯里氤氲着雾气的咖啡,深深吸了口气才抬眸朝微愕的江宴望去继续道:“我是害怕,我害怕你,江宴。”
“害怕?”江宴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瞳孔缓缓睁大,脑子里闪过什么,又飞速得抓不住。
“高二那年,你扯我头发,让我帮你做这做那,爬山要我跟着,好多事情要我跟着……就连试卷上那行字,你都不愿意为我澄清……”余夏说着这些时,尽量让语气听上去平和冷静。
记忆像潮水袭来,江宴的眼睛几乎是被刺痛的,呼吸时每个细胞都泛着疼痛。
他尽量斟酌着每个字,想让她给与她该有的谅解:
“我以为你知道,那是我的在意……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的心情……”
“或许你不觉得,”余夏沉默了一下,“但我认为,你在欺负我,冒犯我。我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我很记仇。”
“记仇”两字在江宴脑子里拆分成无数笔画,又重新重组,他咀嚼着这句话,又自嘲笑了声,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