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游泳池,低调奢华,甚至后院还有荷塘。但父母却常年不在家,连个佣人都没有。余夏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在厨房里跟赵翩翩做饭时,赵翩翩噘着嘴别扭问:“余夏……你、你为什么都不爱跟我一起玩儿了啊?”
“啊?”余夏切菜的手顿了下,转头望了她一眼笑着道:“想去(1)班,一直刷题,进补习班了。”
赵翩翩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以为我跟程斯年有什么呢?”
“?”余夏微愕,转头望她:“谁……谁说你们有什么?”
“嗨,我们班不有人看我跟程斯年经常在射箭场射箭么?”赵翩翩笑容灿烂洗菜,低头解释道:“就以为我跟程斯年是男女朋友,实际上嘛……”
“实际上?”
“他算我老师,我算他学生。”赵翩翩叹了口气,低声嘀咕埋怨:“要不是为了这个世界,谁没事儿被蹂躏。”
余夏眸光闪了闪,那颗被掩埋在土地里的种子被暖风吹拂,抽出了芽。
原来,不是。
那段时间,余夏和赵翩翩以探望同学为由,时常去他家里写作业,程斯年惯常会给她们补习,塞拉偶尔会跟余夏抢小蛋糕,倒是没做出多凶残的举动。
有时候,赵翩翩会在花园里射箭,骑马,可惜学得并不算好。
尽管学了许久射箭,她扣弦拉弓时,射出的箭软绵绵的落入地面,骑马更不必说,上个马都快哭了,尽管程斯年那时从轮椅上下来,亲自教授。
“余夏余夏,你来吧你来吧,我真的不行了。”赵翩翩忙往余夏身后躲,眼泪汪汪,揩了揩脸上的泥土央求道。
程斯年骑在马上眼眸漆黑如墨,目光沉沉伸手道:“再来。”
“不要。”赵翩翩缩在余夏身后,可怜巴巴望着余夏:“你帮我应付应付他。”
说着,将余夏朝前推了一把,撒丫子往别墅里面跑。
留下余夏和程斯年四目相对,程斯年摇了摇头,朝余夏伸手,笑道:“试试么?”
“嗯。”余夏坚定点头,弯唇一笑,将手搭在他的手掌上。
程斯年将她拉上马,教她调整好姿势,拉着缰绳,一拍马背,马儿就朝在草丛里“得得得”跑了起来,直直跑过后院的荷塘,顺着草坪跑进大片树林。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余夏在马上颠簸,只觉背后的少年胸膛宽厚,砰砰砰的心跳声隐约传来,温热的气息沾染。
脚下的马儿像是冲破了藩篱,奔向自由,无拘无束。
停下来时马儿抵达了山顶,脚下是青草浅浅,举目望去云雾缭绕,能看到整个排列组合的淮安,山风丝丝缕缕吹来,让她胸口豁达开朗。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世界。
就这样,她比赵翩翩先学会了骑马和射箭。
期末考试来临,程斯年回学校参加了考试,但对于余夏而言却是另一场灾难。
顾凉因姜可人事件调换了她的试卷,导致她在拿试卷时成绩极低,失去了去(1)班的机会,她趴在桌子上眼眶微热,江宴不合时宜扯她的头发。
以往,他也这么恶作剧扯她的头发。
那一瞬间,所有努力轰然崩塌,在赵洲舟还在念成绩时,她没忍住站起来瞪着他,眼眶红得想兔子似的。
隐忍,变得十足艰难。
“不就是没考好么?哭什么?”江宴好笑道。
余夏抓着书包朝教室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像是怕被人抓住似的,浑然不管教室里哄然之声。
学校门卫不让她出去,她只能在学校小树林瞎晃,在全校放学时,赵洲舟给她播了个电话安慰了他一番,然后因上课时间逃课被罚扫教室。
“对不起。”余夏将唇抿成一条线,倏尔觉得自己很差劲。
回教室时,空无一人,她教室打扫完毕,已是日渐西沉,望着战斗过的教室,所有记忆都变得鲜明。
这时,她拉了把椅子,端正坐下,望着教室后画得漂亮的黑板报,哪里处处透着江宴与人打闹的影子,发根的疼痛感又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把剪刀。
如果未来一定会被所有人踩在脚下,那么她就跟所有人鱼死网破。
“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响起。
余夏转头就见程斯年笑着站在门口,她张了张嘴巴,眼睛却酸涩得厉害,梗着脖子不说话。
不能,跟他一起去上学了。
“拿着剪刀做什么?”程斯年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望着黑板报,打趣道:“考差了,也不至于哭吧。”
“我想剪掉长发,”余夏抿了抿唇,隐隐能嗅到他身上的薰衣草味道,吸了口气道:“你帮我剪掉好不好?”
程斯年微怔,“嗯。”
余夏将见到递给他,垂眸道:“谢谢。”
“你不喜欢长发么?”程斯年拿着剪刀犹豫了一下问。
余夏揪着校服裙摆,咬着下唇道:“我……我不想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