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得连忙扑过去大喊,“藤壶?”
孟茯先一步将老太太拦住,“老人家先别着急,等大夫过来看看,似乎有损伤。”那么大一个人砸下来,几十斤重,这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罢了,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重量,也不晓得有没有砸到肋骨什么的,所以孟茯不敢让老太太去碰。
老太太见是孟茯,对她的话自然是无异。
马车上的李誊先是吓了一跳,但见孩子没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少在这里讹本大人,叫那小子起来,这几个钱算是赏给他了。”
说罢,从马车上扔了几个银子下来。
司马少熏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气又恨,恨自己从前有眼无珠,怎么把那样好的光阴花在这么个畜生的身上?又气他如此轻贱人命。
正要张口骂他,这时忽听老太太哭喊起来,“藤壶,藤壶?”
她连忙看了过去,只见那叫藤壶的小男孩鼻孔里耳朵里,这时竟然都流出了鲜血。
这哪里还叫没事?
李誊自己也吓了一跳,那摔下来的美人也趁着人多跑了,李誊见了也没喊人去追,反而喊着驭夫赶紧驱车离开。
不过这里因为是行人走的地方,这会儿因这砸伤孩童一事,还围了许多人过来,他的马车哪里还能走得了?
加上那孩子又出现了状况,这南海郡的老百姓们算是很仗义齐心的,也不管他是个什么大人,反正如今他们就认城里的沈大人几个,于是自然是不叫他走,将他的马车连带人都堵在远处。
还有那热心的来老百姓去帮忙报官。
而孟茯这里,自然管不得他,只蹲下身来,喊了玲珑跟司马少熏帮忙。
口中流血还好说,但这孩子耳朵里也出血了,孟茯哪里还能等得及大夫来?生怕是伤了脑子。
也不敢去动他的头,只轻轻拿指尖按压了一回他的胸前,孩子虽是昏迷,但却在孟茯第二次压在右边胸前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有胸肋骨只怕有断裂,先不要动。”孟茯见有好心人在藤壶祖母的呼救下,想要将孩子抱起来直接送去医馆,连忙说道。
众人听罢,果然不敢动,藤壶的奶奶和姐姐已经是哭成了一片。
“这样等下去不是个法子,找块门板,咱们几个抬着去医馆吧。”有那侠义心肠的男子开口建议着。又看了孟茯一眼,“左右沈夫人在这里,她指点着,咱们小心些便是。”
孟茯想着也行,反正就算是大夫来了,也是要带回去才能展开治疗的。
街边那店铺也有好人家,立即借出一块大些的门板,这里有孟茯指点着,众人一起将这藤壶齐心抬到门板让,稳稳当当地送往医馆里去。
孟茯因不放心,也一路跟着,司马少熏和玲珑也随着她一起到医馆来。
这边大夫刚走到半路,见了大家已将孩子抬着来,便道:“既如此,送我医馆里。”见着孟茯在,便问起情况,“当下患者什么情况?”
孟茯只一一将自己发现的症状回了,到底是术有专攻,她不敢妄下定论,“待到医馆里,还要请大夫细细检查,我这一科我终究是外行人。”
大夫应着,一行人到了医馆后,这大夫便将里面有些本事的坐诊大夫都喊到一起来,扎针的扎针,检查的检查。
孟茯与那藤壶祖母和姐姐在外头,这祖孙俩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正眼巴巴地看朝着屏风后面的阴影瞧。
玲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回来见屏风后面还没出来,便朝孟茯和司马少熏悄悄说道:“衙门里来人,将李誊拿走了。”
听了虽是解气,可孩子终归是伤了。孟茯又担心司马少熏的身体,这里人挤人的,只叫玲珑先送她回去,再来接自己。
司马少熏自然是不愿意,想着今日这孩子的无妄之灾原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哪里能走?
但犟不过孟茯,只能老实回去了。
她二人走了,孟茯又将看热闹的众人打发,这才与藤壶的奶奶和姐姐安慰:“我瞧了是聪明伶俐的孩子,莫要担心,何况里面那么多大夫看着呢,而且那些人已经被衙门里拿了过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祖孙俩听着李誊一行人被衙门里抓走了,心里总算好受些。
可想到里面仍旧不得半点消息的藤壶,还是忍不住抽啼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就这样倒霉。好好地走在街上,却被人给砸成了重伤,这便是说出去,哪个能信?”一时越说越是伤心难过,怎么这般差的运气?
孟茯安慰了一回,里面终于有大夫出来了。
不等藤壶祖母问,大夫便先开口说道:“孩子幸亏送来极时,又有沈夫人指点,所以还算好,只是左胸断了两根肋骨,少不得要养些时间。”说到这里,晓得孟茯见孩子耳朵留流血,只怕担心孩子伤了脑子呢,便到:“脑子是没有事的,只是以后这听力多半是不如寻常人了。”
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总比伤了脑子,变成一个傻子要好。
但这对孟茯来说,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