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竟然是……
两家后院大整顿,哪里能不惊动何家这边?
何景倏又收到了何全的来信,再联想到那日大赵氏将自己的岳母妻子都接了过去,心里就有了计较。
待用过晚膳,一起回到房中,看了看病弱在床的儿子,便出言试探她:“娇娘,若是有办法能将咱们琪哥儿的心疾救好,但要付出些许代价,你愿意么?”
若这是从前,魏娇肯定是丝毫不犹豫就点头,她愿意。
哪怕就是要她的命来换,也愿意的。
只是现在,她不晓得要如何回答了。
而她的沉默,在何景倏的眼里,也变成了琪哥儿在魏娇心里,不如那三个野种。他这人是有些偏执的,想问题总喜欢钻牛角尖,也正是这样,小时候大家才不愿意跟他玩耍。
只有这活泼开朗,天真无邪的魏娇愿意到他跟前。
“你不愿意?”他皱着眉头,安静的房间里,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魏娇缓缓抬起头,“夫君,心疾是无药石可医的。”她想劝他,认了命吧。
莫要去害人了。
何景倏却盯着她的脸,慢慢露出一个冷笑,紧接着笑出哈哈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魏娇见瞒不住他,也不在掩饰什么,只苦言劝道:“夫君,心怎么能换呢?你莫要听那番邦大夫的胡话,白白害人性命。”
何景倏却是一把粗暴地将她推开,一脸防备地看着她:“母亲说的对,在你心里,果然是那三个贱种更重要,我这几日在想,若不是我家上门提亲,娶了你和破烂货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去找那信姜的猎户?”
他从前于魏娇面前,虽谈不上多温柔,但夫妻之间好歹也是相敬如宾的。
所以眼下忽然说出这些话,还提到了婆婆,魏娇惊骇得满脸呆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忽然觉得很陌生的何景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前,夫妻间有什么事情,夫君也喜欢跟婆婆说,但那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可眼下这……
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给人生过三个孩子,她是破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