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这位侧妃为何疯的?”
玲珑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孟茯好好科普一下当下各国局势了。“这位夏国公主是前夏国皇帝的胞妹,夏国皇帝忽然暴毙而亡,二殿下也没了消息,她王叔匆忙登基后,又正好遇到夏国灾荒,就将她嫁来换了不少牛羊。”
这换做是个正常人,都会疯的吧?
这样说来,比起李馥,这位夏国公主反而更可怜了。
这时候听玲珑说道:“李馥公主是忽云王抢来的,这夏国公主因送来的时候已经疯了,虽也美貌,可却早已枯瘦如柴,辽王不喜才扔给忽云王的。”
孟茯听着,却是觉得这些公主的荣华富贵也不是白白享受的,这国家真遇着什么,皇子们还没出力,倒是她们这些做公主的,先被拉来顶上了。
又有些觉得不公平,一样是自己的骨血,为何国仇家恨,要一个女人来解决呢?
晚些,李馥打发人送来了不少正宗的齐国菜肴。
想来是她陪嫁的厨子亲自做的,孟茯和玲珑也终于吃了一顿家乡口味。
都说月是故乡的明。孟茯觉得这菜也是故乡的更合口味。
住了几日,李馥过来找过孟茯一次,两人也算是熟络起来。
想是因为年纪相近,三观又相同,所以聊得十分投机。
只是聊得尽兴了,李馥却反而叹气起来。
“怎又忽然不高兴了?”孟茯问她。
李馥有些不舍地看着孟茯,“兴许再过半个月,你就要随着沈大人走了,这一走只怕此生再难见面了,虽可书信来往,可是终究不如相见言语。”
孟茯到这个世界一年半有余了,真正能聊到一起的,还是这李馥,所以算起来,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所以听到她这话,一时也伤感起来,不由得垂下头,“是啊,以后再要见面,只怕是艰难了。”
两人正是伤感着,忽然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也亏得是白日青天里,若是晚上,还不知要吓得多少人瑟瑟发抖呢!
孟茯忙朝李馥看去,“这是?”
“是拓跋侧妃,她有失心疯,已许久没有复发了,今日不知怎的?”李馥说着,便忙要起身。她是这府上的女主人,府里发生什么事情,自然要由着她来处理。
孟茯见她要走,也急忙起身,“我是大夫,虽对于这一类病症不舒服,但兴许能想办法先将她安抚镇定住。”
这么叫着,的确是叫人渗得慌。
李馥也没有拒绝,“她疯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咬,你跟在我身后。”
孟茯颔首,当下与她一起去了拓跋筝住的院落。
与别的院子不一样,这里布置十分简单,院子里甚至一棵树都没有。
或者说原来是有的,只是因为怕她上吊,所以都给移走了。
孟茯随着李馥进去,但见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披头散发,这寒凉的天气,她只穿着一件身白色的裙子,四肢僵硬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口中一面发出那渗人的惨叫声。
几个婆子压不住她,见了李馥犹如见了救兵,忙迎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里不都好好的么?怎么就忽然复发了么?李馥问着,一面要进去。
就叫一个婆子拦住,“王妃莫要进去,都是那新来的侍女不知道,将侧妃那破旧的香囊烧了。”
听到这话,李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孟茯有些不解:“是什么香囊,给她在找一个一样的不可么?”
李馥摇着头,“那是她从夏国带着来,唯一剩下的贴身物件了。”上哪了去找一个一样的?
孟茯听罢,原来是如此,想来那香囊对这拓跋侧妃也十分重要,但还是提议道:“去坊间买一个一样的不可么?”这上京城里,也有夏国人的商铺。
李馥不知道行不行,只是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当下便打发人去。
可东西也不是马上就能买回来的,总不能叫她这样一直叫着吧?正是发愁,却见孟茯从荷包里拿出一枚戒指,“这个是我一个夏国病人给的,因她说是贵重物品,所以我就带在身边,想着有机会还回去的,让人先拿去给她,看看能不能让她先冷静下来。”那是一枚有夏国标志性的花纹的戒指,上面还镶了一颗豌豆大小的蓝宝石。
那是当初她给那夏国女人诊治的时候,她从手上摘给自己的,说从前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但孟茯的到来,让她的儿子顺利出生。
她的儿子就成了她平生最宝贵的宝贝,所以便将手上的戒指给了孟茯。
孟茯是不要的,可见着自己拒绝,她情绪变得激动,便收起来,想着等她孩子大一些,自己再送给那孩子。
可是现在为了让拓跋筝镇定下来,她便将这戒指拿出来。
李馥有些半信半疑,不知这戒指到底有没有用,但还是让人送去给拓跋筝。
照顾拓跋筝的婆子将戒指接了过去,心惊胆颤地送到拓跋筝眼前去。
那拓跋筝原本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