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安顿下来。
翌日一早,就听小厮说有人来寻她。
孟茯想着莫不是那韩先生出了什么事儿?不敢耽搁,将孩子托付给大赵氏,忙背着药箱去了。
果不其然,孙买办正心急如焚地在门口等着,见了她忙迎上来,“韩先生昨儿就醒了,一定要见你。”又有些好奇,“孟大夫和韩先生认识?”
孟茯也不知道和韩宣云算不算认识,“他的伤势没恶化吧?”心里却有些紧张,莫不是他有沈子房的消息?不然怎么一定要见自己?一时这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是习武之人,底子比过常人,你给的药又十分好,已无大碍了。”孙买办走在前头。
孟茯紧跟在后面,因一路说着话,倒不是昨日那般觉得远,只觉得没走多久,就到了韩宣云下处。
孙买办果然没骗自己,韩宣云已经自己坐在床上单手吃饭了,见了孟茯立即喜开颜笑道:“这究竟是多大的缘份,这样还能遇着,叫你给我捡了这条性命回来。”
他是个自来熟的,这一点孟茯倒是晓得,所以也不意外。
只是作为一个大夫本职,上前便先检查对方的伤势情况,见着恢复得出奇的好,对这所谓的武功底子也是充满了好奇。
这时候就听韩宣云说道:“我前日才接到沈兄的信,他晓得我一直在查这边的案子,还叫我留意着一些,有了你的消息就通知他。”
孟茯听到这话,浑身僵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他在何处?”
“我收到的信是从沅州发来的。”韩宣云回着,抬眼见孟茯紧张得脸色都变了,心里有些纳闷,莫不是她跟沈兄那婚事不是权宜之计?两人还真假戏真做,真情流露了?
早前沈子房让他帮忙送信回南州的时候,提了几句,说是为了什么顾忌孟茯的名节,又是为了免她被姜家欺负,才应了这婚事的。
可是如今他那头这样焦急地找孟茯,孟茯这里得了他消息又如此激动紧张,韩宣云怎看都觉得压根不像是沈子房自己说的那样的点头之交。
这时,孟茯有些失态地抓着他问:“我如何能联系到他?”原本也就这两三日的功夫,她就要去南州了。
韩宣云正好被她抓住伤痛处,疼得龇牙咧齿的,“我说孟大夫,咱好好说话,莫要胡乱动手。”
孟茯惊得忙撒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只是许久不曾有他的消息,当初外头又那样乱,所以……”
“好了,你也不必解释,更不要担心,他那样大一个人,脑子又是好的,怎么能出事?”韩宣云安慰着,一面轻轻抚着孟茯刚抓疼的伤处,觉得还是疼。一面朝孙大道:“麻烦孙兄弟给我取纸笔来。”
孙大应声,正要去巷子口处的店家借,就见孟茯忙打开药箱,快速地拿出纸笔递到他跟前,“韩先生,我这里有。”